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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前辈,晚辈今天是来有事相求。”陈应良拱手,又说道:“这件事非常难办,如果柱国前辈觉得不可行,可以直接拒绝,晚辈绝不会介意,当晚辈没有说过这些话。”

“你还没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行?”来护儿对陈应良的态度还算和蔼,微笑说道:“说吧,先说来听听。”

“前辈,小侄听到风声,陛下打算再次南巡江都了。”

陈应良把自己的神情弄得十分郑重,压低声音把隋炀帝今天游西苑时发生的事,仔细介绍给了来护儿,结果来护儿的神情也很快变得十分严肃了,还在陈应良说完后立即问道:“消息是否可靠?”

“绝对可靠。”陈应良点头,又低声说道:“晚辈还担心,可能明天在早朝上,就会有人上表进谏,请陛下三巡江都。”

来护儿的神情更加严肃,沉默着盘算了半晌,来护儿才突然说道:“贤侄告诉老夫这个消息,又说有求于我,莫非是贤侄是想请老夫与你联名劝谏陛下,不要再南巡江都?如果是,老夫可以答应你。”

“父亲!”旁边的来整一听急了,忙道:“父亲,不能劝谏啊,陛下的脾气……。”

“不必多言,国事为重。”来护儿挥手制止住儿子的劝说,严肃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盗贼蜂起,陛下正当留在东都这个天下腹心指挥平叛,岂能再次南巡而贻误国事?应良贤侄,你放心,联名劝谏也行,你先开口我给你帮腔也行,我们身为人臣,尽忠进谏乃份内之事,你这个忙我帮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哭笑不得的陈丧良差点没吼出来,赶紧摆手说道:“前辈,你误会了,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不是想请你联名劝谏,也不是想请你给晚辈帮腔。”

“那贤侄你是想求我何事?”来护儿奇怪的反问道。

“这个……。”被刚才的节外生枝一搅,陈丧良早就酝酿好的话变得有些难说出口,神情也变得十分的尴尬,喃喃道:“晚辈,晚辈,晚辈冒昧,想请前辈出面劝谏,尽力劝说陛下放弃南巡打算。”

“请我出面?”来护儿楞了一楞,然后又误会了陈应良的意思,便问道:“应良,莫非你想让老夫起头,你随后帮腔?”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陈应良难得有些脸红,道:“晚辈斗胆,想请前辈出头劝谏,然后再见机行事。”

来护儿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来整的脸色也有些发青了,怒道:“陈熊渠,我是否听错了?你想劝谏陛下放弃南巡,自己不开口挑头,还想请父亲打头阵,你躲在背后看风色见机行事,便宜让你独占,风险全让我父亲承担,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来将军,你请息怒,听我把话说完。”陈丧良叹了口气,然后才向来护儿拱手说道:“来叔父,小侄惭愧,我确实是想求你出面劝谏,阻止陛下南巡,让我自己躲在后面看风色,但我这么做,也有我的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来护儿冷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