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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姬的嫩脸红到了脖子根,探身过来呵长孙小箩莉的痒,小箩莉早娇笑着躲进了被窝里,陈丧良也乘机在王雪姬身上大吃豆腐,王雪姬报复不了长孙,也只好把气撒在先上车后买票的丈夫身上,抓着陈丧良又掐又捏,陈丧良杀猪一样的惨叫间,长孙小箩莉也钻出了被窝给王雪姬帮忙,严惩到处乱找小三的丈夫,满室融融。

折腾了许久,陈丧良正要把胆敢犯上的王雪姬按住惩罚时,王雪姬却耍赖要去给儿子喂奶,还跳下了床直接开溜,陈丧良无奈,也只好把躲进被子里的长孙小箩莉按住,不顾她已有孕在身,很是发泄了一通野蛮兽性,直到长孙小箩莉捂住肚子再三求饶,陈丧良这才心满意足的起床洗漱。

出了名贤惠的长孙小箩莉照狸亲自服侍陈丧良洗漱更衣,替陈丧良梳头的时候,小箩莉还主动提起了陈丧良的公事,问道:“夫君,你说陛下让你在回銮前平定宜阳贼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怎么还要在东都耽搁?这不是你平时的作风啊?”

“我去得再急也没用。”陈丧良打着呵欠答道:“伏牛山那边地形太复杂,萧国舅他们又故意不给前线供应足够的粮草,我去得再急,找不到贼军主力决战,也是白辛苦,与其白辛苦,倒不如抽点时间陪陪你们。”

“那你怎么向陛下交代?”长孙小箩莉担心的问道。

“放心,我自有打算。”陈丧良笑笑,又说道:“再说了,陛下又没有逼着我一定要在他回銮之前平定贼乱,就算不能按期平贼,了不起就是挨点骂,不会把我怎么样。”

小箩莉似懂非懂的点头,这时,下人来到门外禀报,说是房玄龄和袁天罡求见,陈丧良这才不再磨蹭,一边在小箩莉的帮助下迅速更衣,一边吩咐下人把早饭送到客厅,让自己和房玄龄等人共进早餐。

不一刻,穿戴整齐的陈丧良人模狗样的来到客厅与房玄龄、袁天罡见面,刚一碰头,房玄龄马上就对陈丧良说道:“贤弟,皇城传来的消息,裴仁基裴大夫,已经在昨天晚上回到了东都,但今天马上就向越王殿下告了假,说是在回程路上受了风寒,不幸病倒。”

“不出预料。”陈丧良的笑容颇带讥讽,道:“病了,当然就无法和我在皇城宫中共叙军情,我再去探望他,他再来一个病得迷迷糊糊,高烧不退,前言不搭后语,今天的时间就算过去了。”

“想不到裴大夫也是这样的人。”袁天罡感叹道:“平时里,大将军也算对得起他了,这次他能够出任东都四留守之一,也是因为大将军你的极力保荐,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竟然会这样扯你的后腿。”

“人之常情,我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陈丧良冷笑了一声,又挥手说道:“别管他了,先吃早饭吧,吃完了我们同去皇城拜见元留守、段留守和萧留守,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贤弟,最好把卢楚卢司郎也叫上。”房玄龄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道:“卢司郎是个直脾气,敢说敢当,让他看到三位留守的精彩表演,贤弟你也用不着在陛下面前当恶人了。”

陈丧良放声大笑,夸奖了一句房玄龄果然够阴损,这才与房玄龄、袁天罡共进早餐,然后领着他们直奔皇城,先借口了解前线粮秣器械情况和卢楚搭上了线,然后拉着卢楚同去联络三大留守,要求三大留守为前线提供足够的粮草武器,还有山区作战的各种必需物资。

和陈丧良、房玄龄等人预料一样,三大留守果然打起了太极拳和玩起了蹴鞠,萧国舅借口他是内史侍郎主管诏令政令,钱粮发放不归他管,对陈丧良爱莫能助,暗中控制着民部的段达躲着不见陈丧良,元文都倒是立即接见了陈丧良,却借口如此大事要与其他两位留守共同商量,要陈丧良入宫去召集三留守共议此事,然后陈丧良进宫去找到了杨侗颁令之后,三大留守再磨磨蹭蹭的来到宫城共商大事,时间早已过了正午,比金子更加宝贵的平叛时间也一下子浪费了大半天。

对此情况,早有心理准备的陈丧良倒是不动声色,性格鲠直的卢楚却是气得七窍生烟,赌咒发誓要上表弹劾故意拖延政事的三大留守,不过还好,三大留守好不容易在杨侗面前聚齐之后,倒是很爽快的议定了给陈丧良的粮秣辎重数目——只不过天色已然不早,今天之内无法发放完毕,要等第二天早上才能把陈丧良所要求的军需辎重如数发放。

末了,萧国舅还假惺惺的对陈丧良说道:“对了,陈熊渠,裴大夫的情况不知道你知道没有?裴大夫在军中连日操劳,回程路上又在河上受了风寒,被迫告假,暂时无法入宫与你会面,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