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听太原将士说,陈副使不知为了何故,在四天前突然剥夺了李渊李大使的兵权,还把李大使拘押软禁。”萧国舅恭敬说道。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隋炀帝又飞快回过太来,惊讶问道:“陈爱卿软禁了李爱卿?还剥夺了李爱卿的兵权?为什么?”
“微臣不知。”萧国舅恭敬答道:“微臣只知道整整四天时间过去了,陈副使至今没有对外公布剥夺李大使兵权的原因,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囚禁关押李大使,陛下如果不信,可以询问护送微臣回城的我军将士,他们都是太原将士,都可以为微臣做证,微臣若有半句虚言,愿领斩首之刑!”
“陛下,事关重大,最好是当面问一问。”封德彝赶紧附和,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当初不长眼胡乱提拔奸佞的樊老顽固一眼。
不给理由就关押囚禁一个皇亲国戚,这件事确实有点大,再加上萧国舅、虞世基、封德彝和一些李渊在朝亲戚的鼓动,隋炀帝还真的马上就召见了护送萧国舅回城的几名太原军士兵,结果这些李孝恭的亲兵也不负重望,无比老实的承认确有此事,说明了陈应良突然率领报国军把李渊押走软禁的经过,也说明了陈应良至今没有公布软禁李渊并且剥夺李渊兵权的原因。末了萧国舅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大力强调了李大使为隋军夜战胜利做出的伟大牺牲,丧尽天良的陈丧良却忘恩负义,公报私仇无理拘押李大使。
听到了这样的答案,隋炀帝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裴矩、裴蕴和樊子盖也眉头紧皱了,一直暗中向着陈丧良的蔡王杨智积也不敢吭声了,咱们的萧国舅则察言观色,又向隋炀帝拱手说道:“陛下,还有一件怪事,陈副使在四天前软禁了李大使,不让李大使再与任何人见面,三天前的晚上,李大使的爱婿柴绍柴公子却突然以李大使的名誉,出使突厥军中,这其中是否还有蹊跷,还请陛下深查。”
“还有这样的事?究竟如何,快快说来。”隋炀帝再次大吃一惊,赶紧又问。
相信表连襟不可能通敌卖国,萧国舅倒也没有隐晦,很是坦荡的如实交代了自己在突厥营中与柴绍见面的经过,又说道:“陛下,臣有一事非常想不明白,李大使既然已经被陈副使关押监禁,无法与任何外人见面,柴绍为何要打着李大使的旗号出使敌营?这其中究竟暗藏什么玄机?柴绍究竟是何人派遣,与突厥始毕贼酋又究竟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隋炀帝的神情不仅狐疑,还有些发黑了,旁边的裴矩和樊子盖等人也打破脑袋也想不清楚了,倒是虞世基轻叹了一句,道:“希望我们还能见到李大使,如果李大使不幸意外身死,或者被陈副使以什么罪名斩杀,那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真相了。”
“难道陈应良这小子公报私仇,故意捏造李渊和突厥暗通的证据,借机名正言顺的斩杀李渊?”裴矩和裴蕴都是心中一惊——他们可都是见识过陈应良的小心眼的,知道陈应良在公报私仇方面屁股也很不干净。
这时,封德彝自然少不得又提醒隋军主力已经远离雁门城,只顾抢功不理隋炀帝的死活了,不过还好,正当隋炀帝的脸色更加难看的时候,终于有一支隋军队伍东进来到了雁门城下,为首之人还不是别人,恰好就是隋炀帝的亲儿子齐王杨暕,虽说隋炀帝不是很待见这个无能儿子,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又是久别重逢,所以当杨暕上到城墙见到了隋炀帝后,隋炀帝还是少不得与儿子抱头痛哭一番——很可惜,隋炀帝这会心情正有些糟糕,居然忘了马上册封杨暕为太子的大事。
哭了许久不见老爸册封自己为太子,杨暕无奈,只得替陈丧良转禀口信,行礼说道:“父皇恕罪,儿臣见父皇安然无恙,只顾着高兴,忘了一件大事,陈应良陈大帅请儿臣向你请罪,他还需要率军追杀突厥,无暇立即前来拜见于你,待他彻底攻破突厥之后,再来向你当面谢罪。”
隋炀帝只点头不说话,心里也多少有些不痛快,另一边的虞世基见了心中暗喜,忙乘机重新挑事,向杨暕问道:“齐王殿下,听说陈副使拘押囚禁李渊李大使,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杨暕点头,萧国舅赶紧配合着问道:“敢问殿下,你可知道陈副使为何拘押李大使?用的什么罪名?”
“涉嫌通敌。”杨暕随口答道:“李大使和突厥始毕贼酋暗中联络,被陈副使发现,陈副使就把他关了。”
“什么?!”隋炀帝再次震惊,赶紧问道:“暕儿,李爱卿与始毕贼酋暗中联络,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