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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弘基这个警告,李渊赶紧住手,然后下意识的把信塞进了怀里,捂在胸前如同捂着一条噬人毒蛇,颤抖说道:“那怎么办?到底出什么事了?始毕可汗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这……,小人也不知道。”刘弘基也是有些六神无主,低声说道:“总之这道书信还不能毁,更不能看,好在信上有火漆密封,可以证明你没看过,不过始毕可汗那边如果真有这个意思,有第一道书信就会有第二道,稍微走漏一点风声就有可能给陈应良小贼害你的机会。还……,还有,大使,长孙顺德在始毕可汗面前,到底为你对他说了什么?”

“长孙顺德?难道长孙顺德真的已经背叛了我,和陈应良小贼联手给我下了这个套?”

得到了刘弘基的提醒,咱们的李大使猛的想到了这个可能,也更加不敢私下销毁这道要命书信和杀掉侯君集灭口,免得一会更说不清楚。无奈之下,李渊只得是赶紧吩咐道:“快,派人去看看长孙顺德的情况,再有,随便找个借口,把世民给我叫来。”

“大使,还有李靖。”刘弘基低声提醒道:“他一直陪伴在陈应良小贼身边,把他叫来问问,看看他知道什么不。”

李渊下意识的点头,也开始飞快盘算起如何合情合理的把李靖叫到自己面前的主意借口。

第二百二十章 宁可不要

十三万以步兵为主体的队伍应对数量超过二十二万的突厥骑兵,兵力和兵种悬殊如此之巨大,陈丧良再是如何的丧尽天良,所承受的心理压力仍然还是非常人所能想象,那怕是隋军的阵战实力强于敌人,处于对隋军有利的狭窄战场,那怕是手里还有几张压箱底的底牌还没有打出,陈应良仍然还是如担泰山,如履薄冰,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和怠慢。

这种如担泰山的巨大压力突然又出现在了李渊身上,这种压力的来源也就是侯君集莫名其妙带回来的那道始毕可汗亲笔书信,咱们的李渊李大使再是怎么的智谋过人,也想不通始毕可汗为什么会在这个要命时刻盯上自己,再是怎么的老于城府,捧着这道书信也是如捧红炭,不敢扔不敢留,不敢看不敢毁,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好,突厥哨骑掩护侯君集归队的行动非常成功,并没有任何人发现侯君集是从突厥军队那边回到李渊身边,李渊一时半会还用不着担心被死对头陈应良发现,然而行军期间目前位卑职微的李二不敢擅离队伍,没能及时听召来见,倒是李靖被李渊使者请到了隋军第二队,与李渊见了面。

与李渊见了面后,李靖倒也没有客气,直接就问道:“大使,有什么事?我不能在这里久呆,以免陈应良生出疑心,有话请直说。”

“长孙顺德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渊也没客气,同样直接问道:“他出使归来后,陈应良为什么不让他归队?为什么要让他留在中军队伍?长孙顺德见到陈应良后,又说了一些什么?”

“是阴世师的意思。”李靖很坦白的答道:“是阴世师建议陈应良这么做,说是想观察长孙顺德一段时间,也顺便从长孙顺德口里了解一些关于突厥大营的军情。”

说罢,李靖又把长孙顺德与陈应良的交谈过程做了大概介绍,说明长孙顺德只带回来了一个始毕可汗的口信,也说明了陈应良用行动给始毕可汗的答复,李渊仔细倾听,并不插话,直到李靖大概说完,李渊又稍做盘算,这才又问道:“前天在崞县城外,陈应良让长孙无忌出面召见长孙顺德,期间到底说了什么,你可知道?”

“下官当然不知道。”李靖苦笑答道:“陈应良和长孙顺德先生是在私下里见面,期间仅有他的心腹亲兵和妻兄长孙无忌陪同,下官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交谈内容?”

李渊的脸色神情更加复杂了,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继续向李靖打听消息,结果这么一来,心思慎密的李靖也发现有些不对了,便试探着问道:“大使,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如此关心长孙先生与陈应良的交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