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方仗着身上的甲胄精良,用铁护手挡住眼睛蛮横的向前突进,辽人的羽箭乒乒乓乓的射在他身上,都被甲胄阻拦了下来,只有一支粗大的羽箭透过了他身上的两层重甲死死的咬在他的胳膊上。
一发炮弹准确的落在城墙上的箭孔周围,爆裂开来之后,在城墙上撕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紧跟着其余的炮弹就跟着将落点选在这里,虽然没有第一发炮弹准确,却也将城墙轰击的摇摇欲坠。
葛天方没了橹盾就没有办法在对面设立滩涂阵地,唯有咬着牙继续向前冲,希望能够吸引到足够得辽人弩箭,好为后来的将士们减轻一点压力。
冲上了一座小坡,眼前是一道宽约两丈的壕沟,壕沟里面流淌的水流并不湍急,但是很厚的淤泥让葛天方对眼前的场景束手无策。
手中的长刀不断地挥舞格飞了大部分的羽箭,但是总有那么一两只羽箭可以穿透他的甲胄,刺进他的肉体。
就在葛天方感觉自己的双臂越来越沉重的时候,一面橹盾挡在了他的面前,紧接着就有更多的手持橹盾的悍卒从后面涌过来,飞快的在壕沟前面组成了一个新的龟甲。
小型的弩炮也被搬过来了,一个军卒在粗粗的测算了一下距离之后,就果断的剪短了火绳把一个八斤重的火药包点燃之后放在皮兜子里面,搬动机括之后,这个小小的弩炮就把火药包投掷到了城墙上面。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城头上乱石纷飞,打在龟甲上面叮当乱响,这个火药包的威力可比炮弹的威力大了许多。
流血过多的葛天方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眼睛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同伴大声嘶吼的声音仿佛离他越来越远。
郎坦在橹盾的包围下匆匆的来到葛天方的身边,瞅了一眼就脸色大变,一探手就拔出一根插在葛天方肩膀上的羽箭,怒声道:“箭上有毒。给老子用磷火弹,老子要烧化这座城!”
一个军侯急忙道:“将军,距离太近,会误伤到我们自己兄弟。”
郎坦狞笑道:“施放,磷火飞过来了就给老子用橹盾挡开!”
军侯见郎坦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了,瞅瞅气若游丝的葛天方咬咬牙就从带来的铁箱子里取出一个个红色的圆球,长吸了一口气之后,就把这种圆球放进了小型弩炮的皮兜子里面,点燃引线之后就弹射了出去,片刻都不敢在自己的人群里多留。
“橹盾准备,放弃应付羽箭,全力格挡天空……”军侯声嘶力竭的吼叫了起来,第一时间将手里的橹盾叠加在自己的头顶。
猛虎齐奔再一次开始发威,雨点般的箭雨打在军候的身上,让他连连后退,走不过三步,一支弩箭就钻进了他的眼睛透脑而出。
白色刺眼的火光在城头爆响,声音并不大,但是无数朵蓝幽幽的火焰从空中缓缓地落下,火光在阴暗处看起来是淡蓝色的,但是在阳光下,那些火焰却呈现出一种古怪的苍白,这些漂在空中的火焰,随着风四处飘荡,从无数个通风孔口上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