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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盈也很快就发现了这孩子的变化,落落毕竟还小,还不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心思,即便是想隐藏,在她狐狸一样狡猾的母亲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

安顿还几个孩子之后,陆轻盈回到了卧房,见丈夫抱着一本《西域地域志》看得认真,就上前将蜡烛剪的亮一些。

云峥放下手里的书本道:“孩子们都睡了?”

“嗯,全睡着了,夫君,您对落落都说了些什么?这孩子今天晚上怪怪的。”

“嗯,有什么怪的,我开解了一下孩子而已,对了,你看孩子的屁股了没有?你今天下手有点重啊。”

陆轻盈咬着牙道:“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些淤青,我给她涂了药膏,明天就没事了。”

云峥叹了一口气道:“任何孩子都有长处和短处,落落这孩子心胸开阔,虽然顽皮了一些,但是心地却是善良的,长这么大,你看过落落欺负过谁?

也就是在我面前发点疯而已,这是孩子总是不见爹爹,发疯就是要我多关注她,是在向我表示亲近呢。”

第七十章 香料店和酱园子

云家回到了东京,东京依旧波澜不惊,这就是一个巨型都市该有的气概,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生出什么特别的风浪来。

陆轻盈在检点云家在东京的商铺之时,才发现王安石的《均输法》和《市易法》正在展现他狰狞的嘴脸。

粮食,柴碳,酿酒,冶铁,布匹,丝绸,甚至连桐油,丝麻,香料,都出现了官家的影子。

一些大型的牙行已经彻底崩溃了,一些不愿意放开自己手头利益的行会正在苦苦支撑,到了最后,已经有行会头目被投入大狱了,官府的吃相很难看,虽然有无数道奏折弹劾这个新建的提举市易务三司使衙门,奏折如同入水的泥牛消失无踪了,整个东京城怨声载道。

这些行业中对云家影响最大的就是香料,一家叫做官廉升的香药铺子就开在云家香料行的正对面,用低于市价一成的手段几乎把云家商行的生意全部给抢光了,而且事先没有商量,事后没有补偿。

从掌柜的一口浓浓的官话判断,这家伙可能是一个官员,如果抛开能力不看,这家伙的职衔似乎不低。

云家对付这种人的手段很直接,带着浓浓的云家做事风格,一群粗壮的大汉蛮牛一样的进了这家官廉升店铺,各色的香药果子咬一口就吐掉说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