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年冷笑道:“那就是一个东京城里的一个笑话,也不知道陛下把他派来蜀中干什么,才来就丢人现眼,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军略就成。”
赵旉笑道:“人家是你六叔,多少给人家一些敬意,再说了人家是亲王,不带装备,不带粮秣就这样穿州过府的把军队给你带来了,你还要求什么。”
赵延年看着赵旉沉声道:“王兄弟不是外人,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和信王走的太近,大理军略也不要告诉他。
一个被关了四十年的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干的出来,皇家亲情是怎么回事你我都清楚,专心把仗打好,按照我们事前说好的保护好兄弟们,把建昌府夺回来就成,不敢多想别的事情。”
赵旉见赵延年说的郑重,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三个人里面赵延年的岁数最长,平日里也最是沉稳,他说的话还是要听的。
张大年在神卫军里已经四年了,以前隶属于武胜军,如今武胜军主力驻扎在岭南,他思乡心切在神卫军从武胜军里招手人手的时候,报名来到了神卫军。
四年时间他从一个队将已经荣升到了宣节校尉这个正八品上的散节了,凭借的就是自己的一双拳头和使得很好的一手藤牌刀法。
今日在豆沙关,他看见了昔日的一些同袍,想要过去搭话,却被人家冷脸色给闷回来了。
他不明白以前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为什么现在会如此的陌生,这让他不快活。
大军闪电般的进了豆沙关,还没有来得及歇口气又匆匆的回到了这个叫做沙家坪的军营,自己的上官们的脸色也都不太好看,一些彪悍的西军以为是京西军不允许神卫军进驻豆沙关,嘴里的话都不太好听。
“他京西军是强军俺们承认,但是俺们也不是软蛋啊,都是从各军抽调上来的好汉子,谁比谁又弱了几分,凭什么不让俺们进豆沙关,非要驻扎在荒山野地里,老张,你以前也是云帅麾下的提辖,你怎么说?”
西军来的老段一向是个火爆脾气,第一个跳了出来质问张大年。
张大年摇摇头道:“俺也不清楚,离开云帅麾下四年多了,那个时候俺们的名字是武胜军。”
他不想掺和到这场毫无意义的争吵之中。
老段嘿然一声道:“早就听说京西军跋扈,老子算是见识了,既然不准俺们大军进豆沙关,俺们自己休沐的时候去豆沙关找小娘子,这大概不犯京西军诸位爷们的忌讳吧?”
张大年冷冷的道:“最好不要,以前俺在武胜军的时候就知道一个道理,不要和长官过不去,更不要和军法官过不去,躲开豆沙关你去那里逛窑子都成,唯独不许在云帅的眼皮子底下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