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卿回到公主府之后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候王贻永的到来,老王管家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传话筒,不大工夫驸马就无意识的出现在这个小院子里。
见王贻永在抬头欣赏灰蒙蒙的天空,吕惠卿轻轻地摇摇头暗自叹道:“何苦来哉,想要别人帮助却不知道礼下于人,真是的……”
“大雁就要北飞了,老夫今日见河边的垂柳已经是一片鹅黄了,再有三五天,春天就会降临,大地就会复苏,每年的这个时候,辽国的皇帝就要率领大队人马去鸭子河举行春耐钵,祭祖,祭天地,也祭拜他们辽人的武勇。
有时候老夫有些想不通啊,这些大雁辛辛苦苦的飞上几万里就是为了送自己过去被辽国人拿箭射下来,真是有些不值啊。”
王贻永背着手依旧看着天空道:“大雁南飞是为了避寒,大雁北飞是为了避暑,它们难道就找不到一出冬暖夏凉的地方吗?”
吕惠卿笑道:“有人说我心安处是故乡,老夫以为大雁之所以颠沛流离的南北飞奔只是为了心安,大雁都知道的事情,却不知驸马的心乡在何处?”
王贻永笑道:“只需与公主琴瑟和鸣就是永乡!”
吕惠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既然如此,老夫倒有一些传自番僧的房中术,只要驸马学上一两手,定会如您所愿。”
王贻永这才正视着吕惠卿道:“你想从中获得什么?王才说过你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言了,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说清楚,否则我会把你送去官府,或者请公主处置。”
吕惠卿走到王贻永的面前拍拍自己鼓胀的肚皮苦笑道:“我快死了,只是不甘心一身的才华也随着我的肉体化作粪土,总想干点什么。
可是我一没钱,二没人,三没有良好的基础,我以前身体好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所以就专注于享受上,等我病发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已经不容我从平地上打根基,最后一鸣惊人。”
“所以你就想借用公主府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愿望?”
吕惠卿笑道:“是这样的,此事先不说,请驸马先为我解惑,驸马当年也是难得的少年才俊,只可惜你王家需要和皇帝结亲,你的才华也就变成了无用之物,我其实一直想问驸马,您是王家的后起之秀,王家因何会将您推出来尚公主?难道当年的王家少年人都比您更加的有前途?”
王贻永不由得攥紧拳头道:“我母亲去世的早!”
吕惠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的目标就不谋而合了,一个有才华的人去担任一个草包就能胜任的差事,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感到遗憾。
鉴于此,驸马难道就没有想着亲手掌控一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