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汉子都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说:“赏赐每个弟兄都有,就是在多少上说话,谁会去打别人的主意。可是老哥哥啊,咱们不是不当兵了么?怎么还在军营里啊?”
姓文的汉子恨铁不成钢的道:“除了军营,还有一个地方不会打你钱财的主意,告诉你们,我听伺候将主的亲卫说啊,将主早就嫌弃你们了,打个仗都乱糟糟的不成章法,班师回朝之后呢,将主要去考状元,军侯他们也要跟着去考个进士什么的。
我们甲子营好说,就剩了六七百人,脱掉军衣接着跟将主混,当家丁也好,还是当家里的仆役也罢,这辈子儿孙辈都算是安排妥当了,你们这些榆木疙瘩,将主你们混不上,难道就不能跟着军侯混?
不论是将主,还是军侯回朝之后都会受到官家的重用,更不要说军侯考上进士,那就是文武双全的贵人,知根知底的贵人不巴结,你们打算干什么?
就算巴结不上军侯,你们就不能去环州的寨子里去?反正好多兄弟的家眷都在哪里,大家伙还是一样过日子,都是富裕人家,那才是过日子的好地方……”
宦官吴云泰在营地里溜达消食,他非常喜欢和这些粗人在一起打趣,随口说两句皇家的典故身边就立刻围满了人,这么高大上的话题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
说着说着,话题就拐到班师以后的生计上来。
“诸位可都是咱大宋的功臣,这次要不是大家放马血战一场,南边想要平定可不容易啊,官家可是盖世明君,一定会给大家伙赏赐的,大家伙就没想着在马上搏个封妻荫子?”
“吴内侍,厢军可能没得当了,将主瞧不上我们说我们就不会打仗,这话说起来都冤枉,咱们不会打仗还有谁会打仗,这话也只有将主说得,要是别人说这话,老子一定和他拼了。”一个汉子沮丧的蹲在地上。
吴云泰的眼睛亮了一下说道:“云将军这话可就欠妥了吧?这次南征平贼,弟兄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就咱家看来没发现一个怯敌怕阵的,该上阵的时候没看见一个怂包,这是雄师啊,将军怎么会嫌弃你们,定是流言,定是流言!”
甲子营的一个老兵嗤的笑了一声道:“将主这话就没说错,老子当年跟着将主见识过青塘人和西夏人作战,什么是真正的精兵老子见识过,别说你们,我们都差得远,这一次郎军侯在东京汴梁城和西夏人较量,结果在武器占优的情形下还是有几个弟兄没回来,将主说了,如果我们没火器,全部战死的该是我们。”
第七章 皇帝的戒备
这个话题到了最后,就成非常让人沮丧的话题了,将主一向骄傲,和下面的军卒甚至很少说话,即使是说话,也是命令。
可是将主越是这样,武胜军的军卒就越是感到安心,自家的将主已经骄傲到了不屑贪墨自己那点赏赐的地步了,一两回按照军中规矩发钱,还可以被认为是在维持军心,从来都不贪墨钱财这只能说将主就没打算贪墨。
在大宋不贪墨军卒的血汗钱的将主几乎没有,赏赐一贯钱就给足一千文的将主满大宋就云峥一个,狄青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