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振觉得有些抬不起头，但做人怎么能输了气势？

他反驳道：“我们是要发展，是促进乡村发展，发展的事，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他知道，这个钱亏定了，但他可以从别的地方来补救一下。只要自己脸皮够厚，就不会有人能伤害他。

张振振活了这么多年，深知这个道理。

怎料有人不太愿意如他所愿。

有人起哄：“顾淮，顾总，你是打算无私奉献么？”

众人大笑。

顾淮觉得他们太吵，早已封闭了听觉，在一边闭目养神，盘算着大概再过个十几分钟，就差不多该送客了。

见顾淮低着头，众人以为他心里难受，不免口头安慰几句：“哎呀，其实也没有什么，反正也不是只亏了这一回，你和振振哪一次不是亏得血本无归，这次好歹还剩两块地。”

张振振实在看不下去了，推了推顾淮，顾淮这才抬头，通过口型知道他们在嘲讽自己。

顾淮开口：“无私奉献到说不上，勉强翻个倍吧。”

他其实真的很谦虚，不然的话，他就该说往后面添个零了。

张振振手一抖，手机砸在地上摔裂了屏，觉得自己还不如让淮哥不说话。

大家哈哈哈笑了一通，空气里弥散着快活的气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老宅。

没有人在耳边吵闹，顾淮也心满意足的打算出去散散步。

张振振拉住了他，可怜巴巴：“哥，我们真的要继续下去么？”

按照季天宇的说法，顾淮投入的越多，就会亏损的越厉害。这是个无底洞，比直播亏得要狠得多。

顾淮算了算时间，差不多还有半个多月改造计划就要出来了，这次改造动作很快，一年内就会有公路直达，三年内就会有地铁通向此处。

“嗯。”

张振振彻底绝望了。

三十年的地契，他和他哥要绑在这里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