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承刚看到的是眼前那张桌子，还有一个丹炉，些许药材：“这里像道观。”

梁绯然想了想，说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在这个世界没有修仙宗门的说法，但凡跟丹药挂钩的便是道观，佛门之类的。

梁绯然没想过解释。

沈莫承的视线朝远处，看见那一株藤妖，想要问些什么，回头却见梁绯然靠自己很近。喉结上下浮动了一下，想说出口的话一时间停住了。

梁绯然已经炼化之前汲取的元阳，此时便又汲取了一些，见沈莫承回头，问道：“怎么了？”

沈莫承冷厉的眉间染上了一道寒意，问道：“你很喜欢靠别人这么近？”

他没有忘记，那天在饭店，李兰找梁绯然的麻烦，当时梁绯然也靠宋束予很近。

梁绯然认真思索着这个问题，后退一步说道：“沈先生不喜欢的话，我离远一点。”

在梁绯然的想法中，她只是在修行，一时间没察觉不对的地方，同时分出了一小部分心神炼化元阳。

沈莫承薄唇抿了一下，移开目光，根根分明的手指朝桌上的天地鼎伸过去，说道：“这只炼丹炉跟之前见到过的不一样。”

梁绯然点头：“这是去灵山寺买的，叫做天地鼎，说是降龙罗汉的转世用过。”

沉默。

梁绯然的目光落在沈莫承的手上，问道：“我查过降龙罗汉的资料，网络上都说是天神之类的，没有关于灵山寺的消息，你从小在龙国长大，有没有听说过什么类似的传说？”

沈莫承睨着梁绯然，说道：“灵山寺的降龙罗汉转世，没什么特别的传说，很多都是现代人的美化。真要是，他在炼丹方面的造诣很高，丹成时，曾天降祥瑞。”

梁绯然若有所思，说道：“这么说来，我拿着天地鼎不太合适。”

“不合适？”

梁绯然应声道：“我最擅长的是制造兵器，覆以灵力锻造，是为杀戮之兵。”

她有些怀念自己的世界。

沈莫承冷峻的脸上划过一抹审视，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勾勒出几分不明的意味：“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