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你可以的……呃!”皇后咬了咬舌尖,连忙改口说:“情非得已,朱爱卿莫要自责,恕你无罪!”
“谢……谢恩……”
两个艰难吐出,梁皇后随即就觉察到了身上的沉重。那个男人,竟是在自己身上昏迷过去。她依依不舍再次感受了一下胸部传来的充实感,终于是说道:“传御医!”
顿时,一伙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将朱大贵包围。巧音小弟挤了许久,终于还是没能挤进去,眼睁睁的瞧着朱大贵被人打包装车,一溜烟驶向兴庆府方向。
战场上,古武大戏演绎到了最高潮。三十六员敌将连上三百名敌骑哪里是十八小将的对手?坚持了半个时辰,敌人一窝蜂般的退回了木墙后。小将们暴吼连连,率军随后掩杀,尾随敌军闯入了木寨。
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不断在木寨中响起,又过了片刻,木寨里升起浓浓黑烟,火光冲天而起。
战火纷飞中,木墙上显出一个沧桑的身影。乌金冠、墨雕甲、一双擂鼓瓮金锤,这个打扮的,不是唐初变态李元霸,而是怀仁堂十八小将之首米擒子贡。他手提一个焦炭状人头型物体,放声大吼道:“臣,幸不辱命!斩匪首南霸天头颅在此!”
随即,众兵丁齐声高呼:“斩敌将者,米擒子贡!斩敌将者,米擒子贡!”
三百步外,乌金面具下传来淡淡懿旨:“怀仁堂演武,冠者,米擒子贡!授三品顶戴!中者,西壁如意、麻骨山虎等十人,授五品顶戴!其余参试七人,战功亦是赫赫,同补中,授六品顶戴!”话罢,皇后招了招手,五百亲兵围起阵势,簇拥着皇后车架班师回朝了。
“啧啧啧,很舍得封赏嘛!你们说这是我太史昆编戏的水平高呢,还是朱郡马苦情美男计所致?”
李乾顺撇了撇嘴,道:“这是梁蝶花那毒妇没见识!”
太史昆笑了两声,转头向秦暮成问道:“对了老秦,买提江那边是怎么个情况?”
秦暮成道:“说来也巧,徐宁在怀州做盐枭,恰好就认识这个叫做买提江的盐盗,因而很快就找到了他。咱与他一通信,他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考试试题了。原来梁乙尧早就在他身边埋下了内鬼,撮合他今日去梁家盐矿里盗盐。若是没咱们通气,他真的去了,恐怕今天就死定了。我给他说了,让他去天京城避祸即可。”
太史昆点头道:“如此说来,一品堂今日要扑个空了。”
秦暮成道:“也未必!徐宁有心要戏耍一下一品堂,就暗地里给了买提江三十颗地雷。好像……买提江临跑路前将地雷都埋到梁家盐矿里了。”
“三十颗地雷?”李乾顺等一干听众顿时睁大了眼睛,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大片残肢断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