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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义!你不说替我把风来着么?怎的跑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

初冬暖阳中,卢俊义披着兽皮大氅,手里扯着根鱼竿,悠闲地坐在河岸旁。不时的,他就扯起腰间的酒葫芦饮上一口,他的腮上,已是有了几分酡红。

“暮城啊,谁说我没有替你把风呢?我这不是一只眼睛盯着鱼漂儿,一只眼睛盯着狼河畔的军营来着么?哟,鱼儿来了!着啊!呵呵!”

卢俊义一扯鱼竿,果然钓上一条二斤有余的红腹鲤鱼,不禁乐得开怀大笑!

秦暮城见状,心中更气,大声嚷嚷道:“姓卢的,这儿离着军营二里有余,你一只眼睛能瞧见什么呢?呀!你居然还喝得满脸通红!你可真够朋友哇!”

卢俊义随手将酒葫芦抛给秦暮城,笑呵呵地说道:“得了吧老秦,军营里那些杂兵,怎能发现的了你这只野猫?我之所以在这儿候着,用太史贤弟的话来说,那是对你的信任!哈哈哈!”

秦暮城饮了口美酒,撇嘴道:“罢了,不与你计较!还是说说正事吧!此营中守将乃是耶律淳的次子,共有守军一千二百人!听他们言语,这潢河马上就要结冰了,因而他们会抢在这几天就动手!至于动手的确切时间,我却是没有打探出来!此次他们需要运载的东西应当非常沉重,单是木筏恐怕难以负载。因而他们正在缝制羊皮囊固定在木筏上,以提升木筏的运载能力!此次我打探的事情就这么些了!以此来制定劫掠他们的计划似乎还缺了些,少不得今儿晚上我还得再跑一趟!”

卢俊义闻言,也不吱声,却是仰望天际,擎起左手掐算起来。半晌,卢俊义呼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依我所见,耶律淳动手的时间应是在后天夜间子时!而他们木筏么,得须十支,每支木筏至少要负重万斤!”

“你……你扯的吧!”秦暮城将卢俊义上下打量了一番,迟疑道:“姓卢的,你是什么时候也学会掐算了?我做了那么多年的道士,也没曾这般装神弄鬼的糊弄过人!”

“哈哈哈!”卢俊义大笑道:“老秦啊老秦,我何时说过我会掐算了?哥几个,都出来吧!”

随着卢俊义话音落定,一旁的枯草丛中却是走出了几个嘻嘻哈哈的人来。这几个,正是邱小乙、张宵与叶春。不过他们的手中,却还是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辽军兵丁。

秦暮城一见他们几个,哑然失笑道:“我说怎么一起来的,方才却不见了你们几个!原来是躲在一旁了!都多大的人了,怎的还耍弄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对了,你们手中的兵丁是哪里捉来的?”

卢俊义捻须笑道:“我手中的鱼竿,便是他的。我们闲来无事,就将他捉了来审问,没曾想,这个兵丁居然是耶律淳次子的亲侍,耶律淳次子营中的军机,他全部都知道!”

秦暮城闻言,无奈叹道:“这可真是捡到宝了!方才你掐算的那些言语,都是从他口中审出的?”

卢俊义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