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昆飘然道:“下一步,当然要给革命军一点信心!”
“信心?”张觉道:“那……应当怎么做呢?”
太史昆没急着回答问题,却是问道:“对了,先前我听说西去五十里有一处飞狐关,乃是扼守太行山的西门户,可对?”
张觉答道:“正是!飞狐关乃飞狐兵马司治所所在!”
太史昆道:“飞狐关如今还有契丹兵五六百人,可对?”
张觉答道:“正是!飞狐关比我们金陂关要大上一些,此时有契丹兵六百人,汉家兵五千人驻守!”
“如此的话。”太史昆微微一笑,说道:“你手下关押的那几个契丹残兵,可以挑一个让他逃走了。”
是夜,一条瘦小的人影偷偷溜到了一座关押了契丹人的单间牢房内。瘦小之人解开这名契丹残兵的镣铐,细声说道:“呼兰卜,你快快逃跑去飞狐关吧!再也不要回来了!张觉他鼓动了金陂关内的汉兵自立称王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杀你祭旗了!”
“薛小四,是你来救我了?”契丹残兵感动的说道:“平日里我没少欺负你,没想到今日你还能救我!”
“别说这么多了,毕竟咱们相识一场,我也不忍心看你被处死!”薛小四道:“快快换上我们汉兵的军服,跟我混出去,再晚就迟了!”
在难以言表的感动中,这位契丹残兵悄悄地溜出金陂关,向着飞狐关的方向,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小四,做的不错!”目送契丹残兵离开的,是矗立在夜风中的张觉与薛四。
随着契丹残兵逃远,一队粗壮的汉子自金陂关悄声走出。就在这沉沉夜色中,汉子们却在金陂关外借着微微星光刨起了土坑。
接下来的两日中,金陂关、蒲阴镇还是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校场上率众操练的张觉,却总是不经意地看向西侧山峰的顶端。
终于在这一天的出操快要结束的时候,张觉发现,峰顶的那棵枯树缓缓倒下了。
“你们终于来了啊!”张觉的唇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他高高扬起手中长枪,大声呼喊道:“革命军的儿郎们!左营人马速将蒲阴镇居民接进金陂关!右营人马看守东、南、北三面门户!其余人等,随我去西门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