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报复方法?抚子你好幼稚。”
并没有理会椿抚子的抱怨,两仪式放下手后饶有兴致地看她的动作,表情里更多了点笑意:“真的不喜欢的话,我帮你回绝掉?”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少年。”
“然后呢?”
“留了一条线,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会不会用。”
如果看到并且运用也不错,说不定会有些乐子看。
“你要找继承人了?”
“不,我只是觉得,可能会比较有意思。”
调整好两仪式的“左手”,椿抚子安静地站在自己的工房里良久再慢慢打开门。外面的椿里树浮现出身影注视着她,安静得近乎一点声音都没有。
“里树先生,你在担心什么?”
一步一步走过去时鞋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极富节奏感的声音,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温柔,手抬起对着他张开。
然而对面的咒灵却不愿意做出动作,让椿抚子微微皱起了眉。停下脚步的傀儡师轻笑一声,表情无比坦然:“里树先生。”
她的声音里刻意带上了一丝娇软,又有了点抱怨的态度,让听着的人觉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椿抚子稍稍抬起视线,表情委屈而又不满:“你又想要做什么?”
对面没有回应,椿抚子的表情却逐渐变得严厉:“你是为什么来到的这里,怎么来到的这里?”
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使魔,是不需要留下的东西。
“回答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身后仿佛掀起了无声的黑色风浪,冲着咒灵狠狠地碾压了过去。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声音,黑色的雾气彻底包裹住了对方,有那么两三缕似乎也被她的那个“棒球”挂件缓缓吸收了过去。
“原来如此,是心坏掉了啊。”
像是发现了什么,原本那种气势一瞬间从椿抚子身上消失。她伸出手穿透咒灵的“胸膛”,捏着那枚“心脏”用力到仿佛要把他扯成齑粉。听着那些哀嚎的声音椿抚子不仅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果断地将其直接拿出。
“怪不得会做出这种事情想要袭击主人的事情,我猜也是,被蛊惑了对吧?”
在拿出“心脏”的时候她盯着手里的木制品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浅浅地笑了起来:“‘里树’先生,你又坏心眼了,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
那就再做一个,把手里的东西重新更换,从黑乎乎的东西变成原本的颜色,崭新的,洁白的,完全只属于自己的——
“原来是在和我求救?放心哦,我会马上做好,不会偷懒的。”
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重新拾起一块木料,看到手机的那刻椿抚子却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捏了捏那个“真人”留下的东西。
“这个看上去也不错啊。”
之前就有吸收了很多,但一直会变形的话,似乎也不太好。
“把那些东西隔绝掉呢?”
抬手给“棒球”设下一个结界,椿抚子熟练地雕刻好新的“心脏”以后帮忙安了回去,看到使魔颤抖的模样往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这样就没有关系了。”
被蛊惑了的话,只要消除蛊惑的源头就好。做出的承诺就要遵守,决定了的事情就要进行到底——
不提那个接下了她傀儡丝的半长发少年,能够蛊惑她使魔的,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