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被我这句话一噎,神情有片刻的不自然,但是神奇的是,他好像在这一刻无师自通了厚脸皮之术,依旧强自镇定地坐在那里,只不过耳后根顿时红了一大片。
里包恩看着我神色变幻的样子,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怎么了,神谷葵,办不到吗?”
我:“……”
一边的山本武看着我这副一言难尽的神情,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原来如此,神谷是害羞了啊!”随即他露出善解人意的爽朗笑容,“哈哈哈哈哈,那么大家,我们就转过去不要看了吧,不要给神谷太大的压力了。”
狱寺隼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醒了过来,捂着肚子脸色难看地艰难说道,“开……开什么玩笑……我要牢牢地盯住那个女人,誓死保护十代目的清白!”
我看着沢田纲吉那副暗含期待的神情,用微妙的语气说道,“你确定?清白什么的……纲吉君大概不太想要狱寺君的保护呢。”
狱寺隼人脸上又开始露出那种凶巴巴的表情了,他朝着我冷哼一声,“你这女人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十代目才不会有那些龌龊的想法!……”
这个时候,碧洋琪小姐伸手将狱寺隼人的脸直接转到她的方向去,“来,隼人,看着我。”
于是这个刚才还在对我凶巴巴说话的银发少年,在艰难地吐出一句“大姐……”之后,再次仰面而卒,话说回来,这个人今天都已经晕了两次了吧?真的没关系吗?没想到,狱寺隼人看上去像个不良少年,打架也应该挺厉害的,结果竟然还是个脆皮。
碧洋琪将银发少年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用深情的目光看着那个鬼畜婴儿,“里包恩,碍事的人都已经被我解决了哦,你想做什么就尽情地做吧。”
我震撼地看着碧洋琪,深深被她和里包恩这段跨越年龄和体型的不伦之恋感动了,这是怎样深刻的爱啊!居然让碧洋琪连亲弟弟都能够毫不犹豫地舍弃。
里包恩仿佛能够听得懂我在心里怎样吐槽一般,小小的身体跳到桌子上,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嘛,反正你这个蠢货脑子里大概又在想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不过我可是意大利的绅士哦,当然不会和女性计较。”
“所以,你想好了吗?到底是选迪诺,还是蠢纲?”
我:“……”
迪诺先生闻言直接把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他剧烈地咳嗽两声,“等……等等,里包恩,所以说你就不要再给眼前的状况添乱啦!你没看到阿纲一直在用非常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吗?”
“诶?”沢田纲吉一愣,随即满脸黑线,“迪诺桑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啊?说到底可怕这种形容词和我放在一起本身就很奇怪吧?”
迪诺先生尴尬地哈哈一笑,正色道,“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就在刚才,我从阿纲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杀气,”随即他又用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那个大头婴儿,“所以说,里包恩,我可不想要得到可爱师弟的怨恨啊!”
这个问题再纠结下去也毫无意义,我深吸一口气,对沢田纲吉说,“纲吉君,请闭上眼睛。”
沢田纲吉惊讶地“诶?”了一声,随即仿佛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整张脸瞬间变得通红,但是在他下意识照着我的话闭眼之前,他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期期艾艾地开口对我说,“那个,小葵,你这次应该不会再像之前在保健室的时候那样捉弄我了吧?”
我:“……”
我不高兴地撅起嘴来,“那怎么会叫捉弄呢?上次在保健室我不是好好安慰纲吉君了吗?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对这件事怨念这么深,还记了那么长时间,”我控诉地对他说,“况且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开始交往呢,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对我心怀不轨了!我还以为我们一直是单纯的革命友谊!”
沢田纲吉:“……”
“好……好了啦!不要再说了啦小葵!这也太难为情了!”沢田纲吉狼狈地捂住自己的脸,让我看得一阵无语,说到底我一直觉得沢田纲吉很神奇,他对待我的态度总是让我捉摸不透,大多数时候都特别容易害羞,明明我们已经是情侣了,但是就连简单地牵个小手都会脸红,可是有的时候却又会无师自通地用最单纯的表情做出来特别让人难为情的行为,撩拨得人整个少女心都春心萌动之后,再用最软萌无辜的表情告诉我是我思想龌龊想多了。
男孩子都是这样难懂的生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