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阁下！”教皇气得用拐杖敲击地板，“我带你来不是让你说这些的。”

“教皇陛下，您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我们已经不可能恢复对安杰利塔的控制了，母性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她和林有德之间的羁绊，已经超过了我们这些年用上帝的经典强行建立起来的忠诚心。实际上，我很怀疑那种忠诚心是否曾经存在过。”

教皇的嘴唇颤抖着，他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再一次稳住了情绪。

“好吧，林有德，我会如你所愿向世界发出倡议，相应的，我要求重回梵蒂冈，如果我连我自己的大教堂都保不住，我的话又有谁会回应呢？”

“梵蒂冈的大教堂已经预定要开辟为博物馆了。”林有德两手一摊，“我不能容忍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文物继续被人当作日常用品来使用，它们应该得到保护，并且向普通人开放。”

“你……”

“教皇陛下，您还没搞清楚状况，您现在没有任何本钱和我谈条件，本来我的妻子之一非常执拗的建议我对您进行暗杀，以报复您对我的暗杀行动。是我宽宏大量，原谅了你们的行为，并且明令禁止任何暗杀行动。说白了，你还活着，就该感谢我。”

林有德最后一句话直接把敬称去掉了，他翘着二郎腿，盯着教皇那满是皱纹的脸。

在和教皇对视了好长时间后，教皇终于软化下来。

“好吧，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向世界发出倡议的。那么我身体不适，现在就先告辞了。”

说着教皇转身向着露台出口走去。

林有德也没跟教皇告别，只是伸手拿起摆在手边小桌子上的果汁，用吸管喝起来，吸溜果汁的时候他故意弄出非常大的声响，以此作为对教皇的欢送。

教皇离开后，安杰利塔问林有德：“这样不好吧？教会在世界范围内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如此不给教皇面子，恐怕……”

“没事没事。”林有德摆摆手，“你不是在我这边么？教会的圣女阁下，有着翅膀的天使，现在认可了我，还为我生下了可爱的女儿，女儿还受到上帝的祝福，拥有神姬的血脉，这些条件凑在一起，我甚至完全可以创立一个新的教会，继续打着基督的名字堂而皇之的接管教廷的信徒们。”

“这样行得通么？”安杰利塔微微皱眉，“而且，我也不想再做什么圣女了，我现在想做一些更加实际的事情。”

“哦？”林有德一下子来了兴趣，要知道安杰利塔被收服之后，除了出战的时候之外，基本都在看书，从来没见她表现出想要做什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