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白俄罗斯与波兰边境上空。
“真的要做么?”
对于无线电中传来的僚机的提问,约阿希姆爽快的回答道:“当然要做,难得碰上一个能和我们在空中玩上一玩的俄国人,他的葬礼我们当然不能缺席。”
“可是还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也许你那情报部门的朋友搞错了呢。”
“就算搞错了也无所谓,反正我只是想要表达一下我对对手的尊敬。”约阿希姆撇了撇嘴,“我刚转飞战斗机,他就给我来个下马威,少了这样的对手,这场战争就只是单纯的屠杀而已,我都害怕自己会从战士变成屠夫。”
“好吧。”无线电那边僚机的声音有点无奈,“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舍命陪你了,之后要挨罚你背锅啊。”
“查理。”僚机的话音刚落,无线电里就传来约阿希姆的无线电呼号,“你们下去就好了,我们在上面掩护你们。”
“麻烦你们了,罗恩。”
德国空军往往采用四机编队巡逻,两个双机编队在不同的高度互相照应,罗恩就是另一个双机编队的编队长机的无线电呼号。
说完约阿希姆就按下机头,以小俯角向地面下降,下降的同时他收住发动机的油门,以便让自己的飞机速度不要太过增加。不过速度还是很快突破了六百公里每小时,于是约阿希姆开始晃动飞机,消耗掉多余的能量。
突然,约阿希姆看到一座教堂,教堂的墓地里似乎聚集了不少人。
他立刻调整飞机的飞行方向,倾斜着机身在空中划出一个圆润的弧形,随后掠过教堂上空。
“看来就是这里了。”约阿希姆对僚机说,“我们绕一圈回来,把花圈扔下去。”
“他们在向我们开枪,有子弹打中我的机翼了。”
“步枪子弹而已,如果能被步枪击落,说明你肯定干了什么亏心事。”约阿希姆一边笑着对僚机说,一边摆动操纵杆,让飞机滚转之后向右盘旋,机头重新对准那间教堂所在的村庄。紧接着他从飞行员座椅和座舱壁的夹缝中抽出早就准备好的花环。
花环上写着一行俄语,约阿希姆看不懂那写的什么——那是他私下找懂俄语的波兰酒吧老板翻译的,如果老板没耍滑头,上面应该写着“向可敬的对手亚历山大·伊万·波克雷什金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最沉痛的哀悼”。
约阿希姆拉开舱盖,强风立刻灌进座舱,吹得他差点睁不开眼睛,他把拿着花环的手伸出窗外,在飞机再次掠过教堂上空的时候扔了出去。在他确认花环落在教堂墓地大门附近的同时,俄国人的步枪子弹打中了他座舱的边缘,然后被保护座舱的装甲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