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我们知道了,只要我们还有人,就会坚守到下午四点。完毕。”

“看你们的了。结束。”

汉斯季默从车上跳下来,然后伸手去摸自己的怀表,摸了两下却没摸出来。

“该死,我的怀表呢?”

他把自己的兜全都摸遍了,才猛然一拍脑袋:“靠,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我把怀表放在寄宿的人家的桌子上了!该死,谁手上还有表?”

汉斯扯开嗓子问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时候有一名中士回答说:“只有军官才会有表。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搜刮倒霉的阵亡军官的。”

汉斯的怀表确实是从一名英国军官手中弄来的。

“装甲车上应该有表。”詹姆斯说,“也许该问问他们。”

他话音刚落,一直在听着对话的装甲拖曳车车长说:“确实有,不过是在那边被击毁的那辆车上。”

汉斯嘀咕了一句“该死”,就在这时候,天空中有炮弹飞过的声音。来支援的辎重营的士兵中,好几人吓得立刻往战壕里钻,但其他装甲猎兵老兵都悠然的抽着烟。

老兵们大多经历过西线的战争,早就练就了听炮弹的声音就能确定是不是落向自己的本事。

有的老兵甚至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开始眺望被俄国人夜袭占领的村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然后炮弹落下来了。

“105炮的爆炸有这么凶么?”沃尔夫手搭凉棚眺望着村庄,“抛上天的沙石有三四层楼这么高了吧?师里面的155炮到了?”

“感觉像是210炮。”坐在他们附近的一名技术军士呢喃着说,“也许集团军炮兵部队也加入对我们的火力支援了。”

“那就太好了,炸死他们!”

仿佛为了呼应沃尔夫的呼喊一般,更多的炮弹劈头盖脸的落下来。可以发现炮弹腾起的烟尘高度有着明显的区别,显然是统一了部署在各个地方不同口径火炮的同时着弹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