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正烦躁呢,沃尔夫把机枪架在车旁边,一翻身爬上卡车,随即赞叹道:“哦,果然够多,这三盒机枪子弹都是我的了。愣着干嘛快来拿啊,待会弹药就是生命!”

沃尔夫说完,其他人都扭头看着汉斯,汉斯撇了撇嘴,随后挥了挥手臂示意众人上去拿自己要的。于是士兵们呼啦一下一拥而上,很快就把弹药车给搬空了。

仿佛掐准了德军把弹药搬空的时机一般,俄军的炮弹在这个时候划破了天空。

“炮击!隐蔽!”

汉斯高呼着,同时以熟练的动作往地上一趴一滚,就滚进了临时挖出来的战壕。

辎重队的诸位虽然不是战斗人员,但也大多见惯了炮击,忙不迭的四散开去就地隐蔽,刚刚还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一瞬间就完全散开,全趴在地上了。

俄军的炮弹接二连三的落下,撼动着大地,掀起大量的泥土。

被炸断的树向利剑一样从天上直插下来,命中了刚刚分弹药时没来及的拆的弹药箱,直接把箱子砸得稀烂,箱子里的子弹稀里哗啦的散落一地。

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了搬空了的弹药卡车,一眨眼就把卡车变成了一团燃烧着的火球。

汉斯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等待着炮击过去。

这个等待的过程相当的漫长,汉斯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也不会习惯忍受炮击了——这种完全把生命交给老天爷的感觉,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炮击终于过去后,汉斯刚站起来,就听见有人大声喊:“这里需要医疗兵!”

“我们没有医疗兵。”汉斯大声回应,“洒磺胺,打吗啡,尽你所能的包扎一下,剩下的就看造化了。”

话音刚落又有人喊:“俄军!俄军散兵线!正在向我们这里前进!”

詹姆斯霍纳被炮声惊醒,他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两三百米外不断落下炮弹的林际线,又扭头看了看天空。

“我靠,我只是想趴一会儿休息一下,这他奶奶就天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