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露丝玛丽向维罗妮卡敬礼,“你们部队里会说英语的有多少人?”

“我想只有我一个。”维罗妮卡看起来挺为难的,“可能之后您的指令只能由我代为传达了。”

露丝玛丽沉思了几秒说:“既然如此,我就把你们作为独立的部队使用好了,我想我会派给你们一些要暂时脱离我的指挥自行判断的任务。你们去领无线电了么?”

“魔导技师正在给我的装甲安装无线电和配套的发电机。似乎我们的英制装甲没办法安装发电机的样子,所以只有我的机体会有无线电。”

露丝玛丽扭头看着涂着波兰部队纹章的英制机体,轻轻咂了咂嘴。

“一旦你被击毁,你们小队就会再次和指挥机关失去联络。”露丝玛丽重新看着维罗妮卡,“希望你能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是的,我明白。”波兰人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走吧,让我们去司令部看看现在的情况。”

说罢露丝玛丽就转身向着广场旁边作为司令部的三层建筑走去,维罗妮卡犹豫了一下,才跟上她的脚步。

装弹手奥托·卡利伍兹刚刚完成对自己负责的零件的擦洗和维护,他站起身,抹了抹头上的汗,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和已经打成一锅粥的中路不同,波兰南部目前还处在较为平静的状态中——至少卡利伍兹看到的部分是这样。

卡利伍兹所在的部队在波兰境内行军已经两天了,连一个俄国人都没看到。整个部队损失了20辆战车,全是机械故障,连长下令那些车子坏掉的车组直接留在波兰南部的平原和丘陵中,等待后面的维修部队跟上。

奥托的父亲是内战时候的战斗英雄,内战结束后升任林有德直属的国民掷弹兵部队的团长,他给奥托讲了许多战场的故事。大部分故事都富有个人英雄主义色彩,充满了所谓的战地浪漫,但有时候,奥托的父亲会严肃的给奥托讲一些不那么令人愉快的故事。

这些故事让年轻的奥托对战场充满了一种特殊的情感——这里面混杂了向往、好奇和恐惧。

但现在,奥托只感到迷惘。

——这就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