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错嘛。”雷金纳德点点头,“真真是个好消息。”
这时候飞机已经一头扎入云层,整个驾驶舱往外看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没过多久,挡住驾驶舱外玻璃的云层就全都散尽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河,紧接着雷金纳德看见了大河上那古堡风格的伦敦桥,以及就在附近的大本钟。
雷金纳德扭头看着麦金托什:“你刚刚说我们在哪儿?”
麦金托什耸了耸肩。
这时候下方的伦敦市区警报大作,密集的防空炮射上天空。
雷金纳德紧握操纵杆,结果没撑几秒就感觉手中的杆子突然失去了回应的力道。
与此同时内线中传来惊呼:“尾翼中弹!我看见尾舵整个卡住了。”
“全员注意,我们弃机。重复,全员注意,我们弃机!都记得降落之后和当地nerv联络的暗号吧?鸳鸯茶,记得,鸳鸯茶。不说出来也行,哼歌就好了。”
这个时空的《鸳鸯茶》仍然是广为流传的美国歌曲,用这首歌作为联络暗号在英国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实在找不到地下党,就去橡树街的土耳其浴室,记住,橡树街的土耳其浴室!”
雷金纳德还在强调呢,他的弃机的命令已经被迅速执行,机组成员们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机体,最后剩下雷金纳德一个人。
麦金托什跳出机体之前对着驾驶舱大声喊:“少校,就剩下你了,快跳吧!”
雷金纳德赶忙扔下操纵杆,冲出驾驶舱,向着侧门跑去,飞机虽然离开了人的操纵但依然保持着较为平稳的飞行,雷金纳德得以顺利跳出机舱。
出了机舱后,雷金纳德只能远远的看见麦金托什的降落伞,很快这唯一的一朵伞花也从雷金纳德的视野里消失了——清晨的伦敦渐渐起了薄雾,挡住了视野。
这是好事,雷金纳德想,可以让英国人看不清机组成员的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