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杂音过去后,高昂的旋律从留声机的大喇叭中传出。

那昂扬的曲调,用简单直接的方式向听众传达着作曲者心中涌动的激情,让人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迎着强大得难以置信的敌人昂首前进的行军横队。激昂的几个小节过去后,音乐曲风一转,变得柔和起来,让人脑海里的画面瞬间转变成家乡父老和即将踏上战场的年轻人送别的场景,但这场景没有悲伤,反而充满了热情,家乡的人们在鼓励年轻人们英勇奋战。

紧接着曲调再次一变,又变得昂扬起来。在昂扬的主旋律后面还加入了急促的小提琴赋格,凸显紧张的气氛。毫无疑问的,这一段描绘的是战场,年轻人们在前仆后继。

最后,八分钟的曲子在一片象征着胜利的号角声中迎来终章。

曲子结束后,整个会议室一片安静,没人猜得到女王放这曲子的用意。在座的各位都是有着高雅爱好的绅士,不少人虽然不精通音乐,但对一些著名的交响乐还是能做到听开头就说出名字来。可没人知道这乐曲的名字和来历。

伊莎贝拉等了几秒,才说:“很棒的曲子对吗?我都要被打动了,它传达的情绪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曲子是林有德的刚刚完成创作新曲,而这唱片,是他通过瑞士转交给我们驻瑞士大使馆的。”

伊莎贝拉从回到她身后的管家手里抽出一张东西拍在桌子上:“而且他还附上了他的签名照做成的明信片!他在明信片上这样写的:‘这是我在偶然产生的灵感促使下即兴完成的作品,灌制唱片之前我只和维也纳乐团排练了两天,难免有些瑕疵,希望陛下您喜欢’!”

读完林有德的话,伊莎贝拉再次把明信片拍在桌子上。

“在我们愁眉苦恼的同时,他在指挥乐团排练!而且你们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吗?叫《the-throne-roo》!王座室!他这是要打到伦敦来活捉我啊!”

伊莎贝拉说完大口的喘气。

这时候温斯顿丘吉尔说:“陛下,他们还没有打进伦敦,如果您恼羞成怒,就正中他的下怀。”

“是的,我知道,我清楚得很丘吉尔爵士。”伊莎贝拉瞪着丘吉尔,“我只是让你们也感受一下我的愤怒,好让你们尽快拿出能切实有效的改变局势的方案来。”

伊莎贝拉话音刚落,陆军元帅、参谋总长威廉·埃德蒙·艾恩塞德说:“实际上,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我们计划在比利时的帮助下打通和德国北部我们的占领区之间的陆地通路,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穿过比利时和荷兰的铁路线补给我们的部队。”

“这个计划的大致构想我已经了解,我关心的是我们能够在多长时间里打通这条交通线。”

“荷兰的常备军数量很少,现在虽然已经在进行动员,但我们估计他们可用于作战的兵力不会超过30个师。”

“三十个师!”伊莎贝拉叹了口气,“所以你们的意见就是让我把现在本土新组建的部队全部投入到这次打通补给线的行动中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