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次郎在海边随便找了个小屋歇脚,他在已经逃难去的主人留下的东西中找到点腌菜和大米,于是寅次郎写了张纸条,和几张纸币一起放在桌上用镇纸压好,就生起火来给自己弄吃的。

做好简单的饭菜后,他端着碗来到小屋门前,蹲在门口看着远处燃烧的横须贺。

他依稀可以看见几艘大船正在横须贺附近的海面上航行着,在到这里的路上,寅次郎曾经和其他逃难者一样,对海面上驶过的大船欢呼,可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些船并不是属于日本海军。

寅次郎一边吃着腌菜盖饭,一边看着美国人的大船小声嘀咕:“为什么我们的船打不过他们啊,看着并不比我们的船更大啊。”

他并不知道,日本海军根本就没有和美国人进行哪怕一次像样的战斗,它们龟缩在安全的濑户内海,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战机。

寅次郎吃完饭,拿着碗回到屋里,从水缸里舀出水来洗碗,洗着洗着他就想起自己的妹妹樱花了。

“欸。”寅次郎长叹一口气,开始哼唱一首节奏缓慢的演歌。旋律是寅次郎在漫无目的的旅行的路上偶然的听到,歌词则是寅次郎自己编的,为了让歌词押韵他没少请教旅途中偶然相遇的有学问的人。

他个这首歌起名叫《男人好辛苦》。

哼着哼着寅次郎叹了口气,摇摇头放下手中洗了一半的碗,回到主房找了个坐垫枕着躺下。一天的疲劳让他迅速入睡,还打起了响亮的鼻鼾。

就像寅次郎在那首自编的歌里唱的那样,他是“掉进下水道里也能生根”的人,在面对此情此景还能睡得这么安生,也是一绝了。

不过,他的睡脸看起来没有往常那么无忧无虑,震天的鼾声中偶尔能听见他低吟着梦话,似乎在呼唤着妹妹的名字。

八王子的魔导整备基地会议室里,一片肃杀的气氛。

聚集在这里的姑娘们都低着头,看起来是在默哀。最终,天皇的妹妹,内亲王爱子率先抬起头,对众人说:“逝者已逝,接下来我们来谈点和生者有关的事情。”

其他人都抬起头,但表情反而比默哀时更加严肃。

“林檎妹妹已经先我们而去了。”爱子继续说,“我们也该做好觉悟了。美国明后天一定会发动大规模主动攻击,以求尽快获得本土决战的胜利,如果他们这样做,我们就有机会抓住他们的破绽重创她们。”

说着爱子把目光投向坐在会议桌最里圈末席的兽耳小姑娘,小姑娘显然还没有能力坐直,必须靠在身后的战姬身上,但她那杀气腾腾的目光让她毫无病弱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