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麻美点点头,“怎么,又什么好吃的招牌菜推荐吗?”

“完全没有,我之前一直配置在三宅坂的基地,吃饭则全部由天皇陛下的御用厨师提供,不过现在就连天皇陛下都只能吃军队的配给餐,所以我才要去餐厅。”

“那看起来还是我在这方面比较熟悉呀,我之前在广岛基地待了很长时间,对如何用食堂提供的东西搭配出营养健康又好吃的一餐深有研究。”

说着麻美拉起琴黎的手,接着身穿军装的战姬大人和神姬大人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在八王子基地内奔跑起来。

如果不是天空那不详的血色,以及周围全副武装但士气低落的士兵们,这就完全是一副女子高中生的青春画卷呢。

东京炮击第二天,太阳刚刚在地平线上露出头。

从横须贺通向镰仓的沿海铁路路轨两侧,挤满了拖家带口步履艰难的难民。

寅次郎混在难民的队伍中,虽然双脚和大家一样都向着镰仓方向不断迈动,但看得出来他走得十分的不坚决。

铁路早就被军队征用,难民们就只能用双腿沿着铁路线逃离已经一片混乱的首都圈了。很多难民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美国人突然就打到自己家门口了,不是说帝国海军取得了辉煌胜利吗?长门陆奥两艘巨舰不是全世界只有另外五艘船能够匹敌吗?

当然,这些人不知道,那五艘可以和长门陆奥匹敌的船里面,有三艘就在美国人的舰队里。

随着天逐渐放亮,距离铁路线并不远的大海展露出自己的容颜。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有引擎声传来,正在低头赶路的难民们纷纷抬头,用混合着疑惑和不安的目光看着天空,寻找引擎声的来源。

很快,一个双机编队越过难民视线中的小山,向着海岸线盘旋过来。那飞机有着粗短肥胖的机身,和因为强调速度而机身修长的日制战斗机在外型上有着天壤之别。而那仿佛被染蓝了的水泥的涂装,更是完全不符合日本海军的涂装惯例。

但是飞机机翼上的红点,还是让难民中稍微懂一点军事的人高呼起来:“是我们的海鹫!”

很快,欢呼声沿着铁道扩散,所有人都帽子摘下来,拿在手上对着天空挥舞,没有帽子的人则抓起手绢、擦汗的毛巾等东西,学着别人的样子使劲挥舞着。

寅次郎也和其他人一样,舞动着他那顶西洋式的绅士帽,老实说,这帽子以及他拎在手里的短西装上衣,都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