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秦峰又来了,并带来了许多用品,还有给练师的上好的胭脂水粉。他连续来了三天,吃饭之余,便说些诗词歌赋。
渐渐的练师就发现,自己心里出现了些朦胧的说不出的东西,见不到秦峰的时候,就很想念他。
后来几天,秦峰没有来。
这一日,步母就说道:“母亲能够看出来,禾山先生是一个真正的好人,现在的世家大族里面难得有这样的好人了。靠人家的接济是不行的,还是要靠自己。”
步练师好几天没有见到秦峰,她心中朦胧的东西倒是因此清晰了起来,她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了。闻言说道:“女儿这就去多领一些布料,挣钱补贴家用。”
其实步母知道,女人在这个世上,是必须要找一个男人依靠。而前几日的禾山是个好人,显然是一个极佳的选择。不过步母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同样也不知道秦峰的心思,便暂时没有提出来。
步练师开门外出,当她打开院门的时候,吃了一惊。好家伙,只见门外的街上,停满了车驾。一个个锦衣华服的人,被人拥簇者走来。
“可是步家小姐!”
“这位是黄大人……”
“赵老爷……”
“孙员外……”
“……”
步练师吓坏了,急忙呼唤母亲。而步母曾是扬州士族之人,知道来到这里的,皆是江北扬州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还有许多各郡县的要员。
步母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步小姐,我们是来孝敬的,您不用管了,只需堂上高坐!”
好家伙,呼啦啦一群下人,扛着大包小件就冲进了步家小院。当众人簇拥着迷迷瞪瞪的步母,还有心慌慌的练师回到北屋的时候,北屋已经大变,不说金碧辉煌,那也是气派非凡。
锦绣糊墙,红木家具取代了先前的一切。一副名贵的山水画前,步母迷迷糊糊坐在了昂贵的席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