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带着大部队护送权文锦先行回京,衙门的侍卫还为权文锦准备了马车,以防路途太颠簸不利于权文锦伤势的恢复,纪伏相送至城外,与赵梓分别。
「就送到这把吧!城中还有事等着你去处理。」赵梓一礼。
「嗯,路上小心!」纪伏回礼眼神飘忽不定,赵梓看出她他的为难,主动闻道:
「侯爷还有事?」
「回京之后找时间一起喝酒!」纪伏说完别扭的转过头,赵梓受宠又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看着纪伏。
「知道了!」半晌,他才回了声。
纪伏赶紧摆手示意他离开,赵梓也知道他有些不怕一意思,没敢停留骑上马一声令下,队伍启程。
权宜听着下人的回禀,心情舒畅了不少,纪伏去了几日,她便提心吊胆了几日,如今听见反贼已灭,心终于安定下来。
小荷也知道她高兴,皱了几天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
「陛下,宁城来信,说是明日傍晚殿下与赵统领会先行如今,这次能够一举歼灭西域,多亏殿下出其不意,听说殿下还受了伤,不过幸好未伤及重要部位!」苏公公便说便将宁城飞来的捷报送与皇帝手中。
权铎打开信封,扫了几眼,忽而笑出声,看的出来他很是高兴,「不错,不亏是我儿!传令下去,派出人马去接应他们,将那伙反贼悉数押回。」
「是!」
苏公公走后,皇都意味深长的看向殿外的方向,眼神清明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翌日,纪伏起了个大早,今日要去拜别唐语的妻子,唐语的府邸布置简单,只有一间主屋,两间厢房陈设也是异常简单,看得出的清苦,之前的县令可不住在此处。
院内红灯换白灯,寒风刮过,悲伤的思绪更甚,霖儿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内,小小年纪并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唐语只告诉他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治病,要很长时间不能回来了。
纪伏拜了拜后插上香,唐语带着儿子磕了头。
「节哀!」
此刻似乎除了这两字,纪伏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屋内气氛实在低沉,扰得纪伏有些烦闷没多待便出了门,云然神色凝重的进来院中,纪伏察觉事情不对,连声问道:「怎么了?」
「主子,程余自尽了!」
纪伏背后一凉,主仆二人便出了门。
程余被安排在衙门的厢房,一直派人看守着他实在想不通他是如何钻了空子。
二人赶到时,行军的大夫刚验完尸,程余半露上身,平静的躺在榻上。
众人见纪伏来,行过一礼,纪伏忙稳:「怎么回事?」
行军大夫看了眼地上的酒坛子,说道「中毒而亡,是在酒里下了药!」
「主子,这酒是您让我给他的,我仔细验过并无异常!」云然看着酒坛有些疑惑。
纪伏眸子一凝,昨日离开时他问程余还需要什么东西吗,程余只说要一坛酒,必不能是云然下的毒,那只能……
他上前几步,在程余身上摸索起来,果然在袖子中发现了药包,大夫立即上前,结果东西一嗅:「是砒霜粉!」
纪伏明了,他一开始便没想过活着回京城,半晌,纪伏丢下一句话:「找个地方埋了!」
京城,城门外赵梓领头,身后押着西域的反贼,京城百姓也得知此战大捷,早早的关了铺门来到城门前相迎,看见西域的反贼都忍不住痛骂出声。
更甚者拿着不太新鲜的菜叶子向那些人丢去,人群里传来一阵鼓掌声,有人高呼,「此战大捷,大仇得报,全都仰仗我朝威武的将士们!我朝威武!」
「我朝威武,大都永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