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道天寺,突然被权铎撺掇了起来,舒贵妃接到消息时心头一颤,明明叮嘱过没想到却是直接撞到了皇帝眼前,立刻让人扶着她往前殿去。
权宜在佛堂正抄着佛经呢,便有皇帝身边的亲侍来请:“七公主,您的一片小心属下实在不好打扰,只是陛下今夜震怒,将人全请去了前殿……”
权宜点点头,宽慰道:“大人奉旨办事而已,不必如此拘礼,小荷,带上东西我们走吧!”
小荷道了声是,收拾好未抄完的折子跟着出去。
前殿内,人聚集一堂,堂中跪的是权霏霏和柳元,权霏霏面露难色,皇帝怒意正盛,她现在也不好说话,可是她总觉得今夜一切是有人导向,指引着她去出错,那张纸条!
她偏过头看了眼柳元,她记得柳元刚见到自己说是自己找他来,果然是有人为她设的陷阱。
她抬眼望向皇帝周围,宫里与她有过节的人并不多,权言也不在此,那便只剩……她想到一个最有可能的人,权宜!
皇后睨着下方,眼中清冷,心里却在也算是得意了一番,舒贵妃平日里仗着皇帝宠爱肆无忌惮,连她这个皇后都不放眼里。
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丑事,况且底下的妃嫔矛盾越大对她便越有利,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舒贵妃来时气势冲冲,直接冲到权霏霏面前给了她一巴掌,厉喝道:“混账东西,还不快像你父王请罪!”
她说着还不忘向权霏霏使眼色,权霏霏从小没挨过打,她这一巴掌打的她有些懵,但看见她的颜色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立即向皇帝磕头:“父皇,儿臣错了!”
舒贵妃转过身陪着跪下,眼眶通红,面上还带着泪珠,声音沙哑,本来就我见犹怜,再加之岁月在她脸上没留下半点痕迹,依旧貌美肤白,人又瘦弱很难不让起怜爱之心。
“陛下,都是臣妾管教不严,让这孩子此等丑事,陛下若是怪罪便全数怪罪在臣妾身上吧!”
皇后看她又开始卖惨装可怜,心中不免翻了个白眼,侧眼望向皇帝身上,企图从皇帝权铎脸上看出什么来。
“父皇,儿臣,儿臣一时糊涂,并不是有意要与五皇姐未来夫婿牵扯不清的,不关母妃的罪,求父皇重伐儿臣吧!”权霏霏也紧跟着自己母妃的步伐一同向权铎求饶。
一旁的柳元也开口,却因为紧张的话也说不清:“陛下,臣……臣罪该万死!”
权霏霏瞪了眼猪队友,这才继续开口:“父皇,纵使儿臣大胆也断不敢在四皇兄生死不知的情况下与少卿来往,是有人冒充少卿送了封信,引儿臣去的,少卿,少卿他也收到了纸条。父皇,这是有人要陷害儿臣啊父皇!”
她看准时间,把那纸条拿了出来,苏公公上前接过,权铎挥手让他拿给柳元看,柳元一看纸条,连忙否认:“陛下,臣从未写过这纸条啊!”
他也将自己的纸条呈给权霏霏,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皇后一敛眸子,戏看够了该落个人情了,“陛下,看公主说这话不像作假,欺君可是大罪公主不会不知道,不如查验一番,也好瞧瞧是谁在此离间。”
纪伏侧头看了眼她,收回眼神。
皇帝睨着她,有些无奈:“以你之言,该如何查验啊?”
皇后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权霏霏接过话头:“父皇,今早少卿与七妹在佛堂一起抄过经,儿臣怀疑是七妹拿了少卿的手抄,让人模仿写来的!”
皇帝不耐烦的敛了眸子,冷冷的盯着她:“你为何事事都觉得是权宜害你,朕已派人去请,她此刻正老老实实在佛堂为母妃,为老四祈福。难不成你没有与柳元卿卿我我,这件事朕撞见了你还觉得你冤屈?”
“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少卿纸条上的字条与七妹字迹着实很像。”权霏霏解释一通,还不如不解释,无奈的低着头。
“陛下,干脆,今日晨时在佛堂待过的人都找来抄写佛经,都查看一番是否有人能对上这字迹。”皇后开口建议道,皇帝已无耐心,摆摆手让她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