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生来就有一种使命感,驱策着你一次次站在人类的立场做决定。”五条莲道,“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我是个人类,但我比较崇尚妖怪的做法。不是涉及自己的事,没必要揽在自己身上。”
否则,这件事的成败和因果将永远纠缠在一个长生种的命线上,年复一年地折磨着他。
人类寿数短暂,百年更迭三代。一生到头,恩怨便散了。
可犬夜叉寿数漫长,如果鬼杀队数百年、上千年没杀死鬼王,这期间的生离死别,无数活人给予他的回忆,他都将一人背负下去。
“我倒是希望你自私点。”
缘一没说前因,只道:“鬼王无惨是我定下的猎物,必须杀死。”
前世,在他最无助的低谷时期,是鬼杀队朝他伸出援手。
后岩胜叛变,他被驱逐出鬼杀队,是产屋敷一家仍在暗中帮助他,让他每到一个村落小镇,总能得到一些吃穿用度。
长达六十年的恩惠,他从未忘记。
只是,他辜负了他们。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没找到无惨并杀死他。
缘一不语,只觉得心头空荡荡的,像漏风般难受。
五条莲没说话,只是揉揉缘一毛茸茸的脑袋。不知为何,他感觉小孩的情绪很低落。
头抵大掌,缘一的犬耳抖了抖,大抵是狗的脾性都喜欢被摸头,他居然觉得有点点舒服?
不,我不是狗。缘一如是想。
然而,再妥帖的计划也有中途腰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