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哲命侍卫把二人领进来，没等两人行礼完毕，他直接问道：“钱尚书，你是何时得知那四千杆鸟铳是废品。”

钱肃乐颤颤巍巍站起来，道：“李将军的文书四日前到了，我立刻彻查此事，昨日才向摄政王呈文。”

“可是，柳全昨日来本王这里说他早就知道了，那批鸟铳没到李来亨军中，他便知道是次品，他还说兵部也有人知道此事实情。”

钱肃乐呆住了，道：“不……，不可能！”

翟哲问：“为什么不可能？柳家工坊发出的鸟铳，他们自己不知道质量吗？陈侍郎，你主管兵器清单，你说是不是呢？”

摄政王已经知道实情了吗？陈子壮脊背冒出一层冷汗。他刚要说话，听见身边的钱肃乐苦笑道：“柳东家知道，兵部确实不知道，柳东家这么做，至兵部与何地啊？”

姜还是老的辣，一切空口无凭，只有李来亨的文书为证。

翟哲冷冷的说：“我已让柳全把武器工坊转让给范家，并请大理寺议柳泰广之罪。”

对柳家处罚如此之重，钱肃乐明白了摄政王的意思，他屈膝跪地，道：“兵部察事不明，臣领罪，请辞兵部尚书一职。”

陈子壮膝盖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跪下陪同请辞。

翟哲盯着他，陈子壮低着头，双膝微微颤抖。

钱肃乐见势不妙，道：“王爷，老臣执掌兵部不善，陈侍郎廉洁干练，乃国之干吏，请王爷开恩。”

“钱尚书起来吧！”翟哲叹了口气，“回去让请监理司的人自己到大理寺去报到。”

他突然觉得给柳随风配一个陈子壮这样的侍郎，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第697章 议和妄

柳全以放弃武器工坊的代价，换取了柳随风上任兵部尚书。范永斗是“鸟铳案”中最大的受益者。朝中东林党和身为吏部尚书的马士英都觉察到了危机，再敢对户部改制阴奉阳违的人只怕要到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