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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不能形成统一意见,强行出兵留下的隐患会更大。

鳌拜被关入大牢后,沉默的多尔衮真的很吓人。自大军入关以来,他首次对诸位王爷和贝勒隐忍。

翟哲为何能够力排众议率军北伐,而他却在北京城内事事掣肘。汉人要比满人听话的多,但满人比汉人可靠。

四月五日,清明节。

江南百姓提着祭品,往山野孤坟边点燃纸钱祭奠先人。时隔两年,只要不是秃子,原本剃发的人头上都重新长上了郁郁葱葱的长发。祭祀时,不用担心无面目见祖先。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跪在墓碑前,有些人能怀念反剃发令时的舍生忘死,有些人已经淡忘。

有些人能记得大将军翟哲的振臂一呼,有些人已经淡忘。

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已经过去,关键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他们每个人都与北伐之战息息相关。很多人在担心今年朝廷会不会加税,因为每次朝廷发动战事时,加税已是惯例。

清明节次日,江南和北京几乎同时下起小雨。

“这是雨季啊!”多尔衮呼吸感受到空中的湿润。在雨季发动战争,本该对清廷有利,为何那些人都怕了?他们是在怕明军还是在怕自己。

如果他没有记错,扬州城已经在明军的炮火下坚守了十天。昨日又有急报送来,扬州府的泰州和如皋两城接连失守,只剩下扬州城孤零零的坚守在江边。

他就快要忍不住了。

南京城的雨一直在下,北京城的雨只下了一天。

半上午,暖春的阳光正在驱赶昨日的潮湿。

一群身穿贴身锦袍的人从宽阔的街道上走过,进入那座众人望而生畏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