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才偷看许义阳一眼,到:“三日前钦差大人缉捕案犯,把张心政及宁乡抗税案等一干人捕入大牢,当日夜晚,张怀玉领一帮家奴和士子冲击府衙。我因身体不适,在家中休息,许大人领人把闹事的乱民给轰了出去,张怀玉等为首几人也被缉捕关入大牢!”
说道这里,他停了下来,眼睛看向刘承胤。
大厅的安静下来,堵胤锡看他的反应,知道这件事情还没完,也随其看向刘承胤。
刘承胤心中暗骂,被逼不过,站出来拱手道:“乱民闹事那夜,为了防止再出乱子,许大人命我实施宵禁,一直持续到现在,再没有发生异状,只是……”
“只是什么?”堵胤锡越来越吃惊。
刘承胤咬牙切齿道:“只是当日许大人缉捕案犯时让宁乡的张鼎逃脱了,许大人亲兵和长沙府兵丁前去追剿,昨日夜晚在宁乡县遇袭,损失了三百多名兵丁!”
“什么?”堵胤锡站起来。
此事一发生,抗税案再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今日,袁长才和刘承胤不约而同,说法几乎完全相同,把张心政等人说成案犯,把张怀玉等人说成乱民,正是因为昨夜在宁乡发生的这场偷袭战。
堵胤锡看向许义阳。
那个年轻的钦差坐在那里,如果他的感觉没有出错,那眼光一定带有一丝挑衅的味道。
既然你躲躲闪闪,不愿意处理抗税案,那么我便替你来做主。
许义阳就是这么想的。他拱手道:“张鼎抗税谋反,在宁乡聚集乱民闹事,今日清晨,我已经快马加鞭往南京禀告朝廷!”
既然逼了,那就要逼到底。许义阳在长沙,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晋王大将军。
袁长才补充道:“为了防止案犯潜逃,今日清晨许大人督兵马把张心政一家五十多口人全部抓捕,关押入大牢!”
这就对了,王夫之来找自己肯定为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