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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原是长沙府的富商,三年前被何腾蛟以“通虏”的罪名抓捕抄家,秋月楼正是管平四年前给李秋月修筑的。富贵到家破人亡,不过在别人一念之间。

李秋月被重新带到四人面前。

宁乡的张鼎指着当中那人说:“这是知府大人!”

李秋月心中一惊,双膝跪倒在地,道:“拜见大人!”她前日在楼上听到那个恶奴乱喊白毡贼,还以为知府抓她过来是为了询问白毡贼一事。但她总是不敢相信,那么有气度的年轻公子是白毡贼。

“抬起头来!”

李秋月依命而行。

“好一个娇弱的面孔,难怪当年能迷住管平!”袁长才暗自赞叹。

“我有一桩事,要让你去办,你若做好了,我可以把管平放出来!”

李秋月听见此言,原本脸上惊恐的表情瞬间消失,双目放出光彩,问:“什么事?大人说话可算数?”

“我何曾欺骗过别人!”袁长才暗皱眉头,说:“过几日朝廷会派一个钦差来到长沙,你去把他陪好,并将他一言一行记住,向我禀告,等他走后,我便把管平放了,让他与你团聚!”“钦差?”李秋月不知那是个怎样的人,但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钦差身上,“管平在哪里,还还好吗?”“他还在大牢里,倒是落得清闲!”袁长才说笑。

但他的玩笑落在李秋月眼里一点也不好笑。她咬住嘴唇,道:“全依大人所言,只希望大人能记住最小女子的承诺。”

侧首的张鼎突然指着她警告,道:“你要记住,若你敢胡言乱语,管平这辈子都别想走出长沙府的大牢了!”

李秋月不敢说话,她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十日后,从南京来的五百兵丁出现在长沙府地界,二十天长途跋涉,这些兵马的队列仍然整齐。

长沙知府袁长才和长沙总兵刘承胤在城外三十里迎接。

许义阳板着脸接见两人,一见面便很不客气的指着袁长才,斥责道:“朝廷征收矿税,别的地方都顺利,偏偏长沙出了乱子,让陛下不乐,晋王忧心。此次我来,一定要严惩闹事者,首犯者必然要缉捕回南京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