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一巴掌打在那老鸨的脸上,退后一步指挥跟在身后的四个闲汉,道:“给我打进去,把那个男人给我揪出来!”他在长沙飞扬跋扈惯了,一个妓女也敢驳他面子,让他膨胀的自尊心受到莫大的伤害。
“张爷,不要啊!”老鸨拉住张三少爷的胳膊。
“少来,你这老狗,老子是付了定金的!”张三公子一甩胳膊,竟把老鸨甩倒在地上。
“我把银子退给你!”老鸨不顾自身摔倒,苦苦哀求。
“老子会在乎那几两银子!”
张三公子很嚣张,这关系到面子,不仅仅是银子。他指着几个正在发呆的家奴,骂道:“还在这里看什么!”
秋月楼上。
“张三公子吗?”许义阳安静依旧。
如果李秋月稍稍冷静点,依她的阅历应该能看出一点端倪许义阳放下门帘,想了想,问:“我走了,你没有事吗?”他现在露面会给后面事态发展留下隐患。
“你是外乡人,我在这里没事!”
许义阳看着李秋月的眼睛,突然转身噔噔噔下楼离去。
他步伐均匀,没有丝毫混乱,下木楼后转身向后院走去,推开虚掩的木门,后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外面是篱笆,篱笆后面是一片树林。
张三公子闯进门时,看见后门还在摇晃。
他经常来这里,知道周围的环境,楼上那个男人的逃走激起的他的气焰,指着木门喝道:“给老子把他给我抓回来!”
欺软怕硬一向是纨绔子弟的共性,他们发疯从来不需要理由。张三公子昨夜被被刘衙内耻笑,说一个妓女也能放他鸽子,所以今日一大早便来找李秋月的晦气。
四个恶奴走出后门,见到许义阳正在不慌不忙推开木栅栏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