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左右吧!少爷可是嘱咐他们不要走得太快!”
许义阳靠在藤椅上,闲了半天,道:“坐船虽然清闲,可也太无聊了!”
这个亲兵名叫张二武,他兄弟三人都是义乌人,分别叫张大武,张二武和张三武,都是许义阳的亲信。走陆路的那五百士卒由张大武统领。张二武和张三武带了十几个长相清瘦的精悍士卒,还有几个军中管账目的书记扮作客商,随许义阳走水路西行。为了不泄漏底细,许义阳专门从柳全那里借了一个去过长沙的掌柜。
张二武坐在许义阳对面,笑呵呵答话:“也是,这只是河道,我听说从宁绍出海的大船更是无聊,客商有时候半年也没办法回家,只能在荒蛮小岛设立的水寨增添些补给。有人说笑,出海半年回来,见到母猪也想搂着睡一夜。”
许义阳眯着眼睛,瞅着张二武,问:“是吗,你家里有亲戚去下海了?”
“有,今年开海禁后,台州、温州都闹翻天了,家里没多少土地的人都愿意到海里去赌一把!虽然有风险,但能挣到钱啊!”
许义阳伸了个懒腰,问:“听你这意思,你也想去下海了?我这里挣不到钱吗?”
张二武连忙摇头,笑道:“少爷也忒多心了!”
船上无聊,不开几句玩笑,时间实在是没办法打法。
“不要着急,等到了长沙办完事情,不用你们搂着母猪睡!”许义阳说完话,靠在藤椅上闭上眼睛假寐。
长沙。
江北战事未息,堵胤锡一直留在荆州城,这里由长沙知府袁长达说了算。
他本是何腾蛟的门生,何腾蛟覆灭后,他见机的快,立刻投靠到堵胤锡门下,因此他这个知府稳稳当当做了三年。
南京春雨脸面,洞庭湖周边的天气格外的好,十日有七日是艳阳高照。
知府后院,三个穿绸缎面衣服的乡绅正簇拥一个官服男子在品茶谈事。
袁长达五十多岁光景,面白无须,嘴唇上一层淡淡的绒毛,面相和太监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