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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兄,姜还是老的辣!”他拉着萧之言的胳膊走回大帐。他在军中将士面前毫不掩饰自己与萧之言的亲近。近年来他变了许多,但对朋友无需虚伪,更何况他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萧之言如往常一样笑容满面,笑的很惬意,笑的很温暖,他多多少少能懂些翟哲的心思,“这不是我的功劳!”

一件名扬天下的大功,就这样被他推到一边。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不会强自请功。从草原马贼到封侯拜总兵,他要再多的功劳也无用。翟哲想要名声,但那东西萧之言弃之若敝。

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方进入门禀告:“多铎带到!”

翟哲命亲兵给萧之言在右侧看座,严肃神情。

帐门掀开,两个高大的士押送了多铎走进来。多铎浑身上下绑的结结实实,只有一双腿可以迈动,一条粗绳从他嘴中勒过,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翟哲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抽出腰刀断去他勒住他嘴巴的绳子。不知是刀法不精,还是他故意如此,刀尖在他脸庞划过一条口子,鲜血像蠕动的蚯蚓动皮肤底下拱出来。

“我们在战场交过三次手,终于见面了。”

多铎怒瞪双目,说:“要杀就杀,休要废话。”

“能把你留在江南,我很高兴!”翟哲收刀归鞘,“你只该死在一个地方。”

他心中微微收缩,想起五月扬州屠城。他没有亲眼见识到扬州屠城,但见过多尔衮在朔州屠城,扬州城中百姓过百万人,这是多铎该承担的罪过。

“带下去。”

卫兵重新用绳子把多铎的嘴巴捆上,押送出帐门。

多铎出帐后,方进领一个畏缩的百姓走进来。

萧之言站起来,摆手示意,“他就是俘获清虏的义士。”

“你叫什么名字。”

那船夫扑通跪地,连头也不敢抬,眼睛盯着地面,说:“小人叫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