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伦序”和“祖制”该是福王啊!”翟哲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命门,“若立贤,何人为贤?何人能界定?”
“信口雌黄而已!”
“拥福王有理有据,东林党人这么干,不是挖坑埋自己吗?”翟哲哀叹,“史阁部迂腐了!”
“东林党人若能成气候,岂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柳随风不屑。
“我已经和东林党人绑在一起了!”翟哲不喜欢听柳随风吐槽。
“大人在张溥的葬礼上,曾与马总督有一面之缘。”
翟哲陷入沉思,良久后摇头说:“朝秦暮楚,不为世人所容。”两边都讨好,到最后就是谁也不认同,从他救卢象升那一刻起,他身上的东林党的印记就抹不去了。
柳随风能抓住最敏感的地方,但往往太过急功近利。他在尽幕僚的责任,但真正的决策者是翟哲自己。
“左良玉!左良玉是东林党!”柳随风退而求其次。
“拥潞王吗?”这些藩王在翟哲的脑子里不过是个名号,“以军镇成拥戴之功,光宁绍军镇太单薄了,唯有拉住左良玉为伴方可。”
柳随风点头,说:“大人不易出面,以免计泄惹祸,朝臣对武将干政尤为忌惮。”
“左良玉若动,宁绍军镇可见机使舵,摇旗呐喊,遥相呼应!”
柳随风又兴奋起来,“我认识一个说书人,和我同姓,叫柳敬亭,与东林党及左良玉均有来往,我马上请他出面联络。”
翟哲先点头,再说:“此事可与钱谦益谋,不可与史阁部谋,史阁部法绝对不会同意军镇干政。”有的时候无耻的人更容易合作。站在翟哲的立场,他很能理解史可法的难处。
太阳出来了又落下,一日一日由于白驹过隙。
江南新君未立,又害怕李自成挥兵南下,翟哲心中不祥的预兆愈来愈浓烈,急书一封送往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