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哲下马走到俄木布汗马前,跪拜行礼道:“拜见大汗!”从在黄河岸边被拘后,他再也没给俄木布汗行过如此大礼。
“你想通了?”俄木布汗以为翟哲想重回土默特。
翟哲从地上爬起来,说:“刚才这一跪,感谢大汗当年在我落魄流落西口时给我的信任!”
“这是什么意思?”
“若大汗执意与察哈尔人交战,汉部不可能给土默特人陪葬,只能再寻良木而息了!”
俄木布汗的身躯在马上晃了晃,脸色变的苍白,说:“你威胁我!”
“我是个怕死的人,也见不得土默特再死很多人!”翟哲仰首,目光注视战马上的大汗。鬼才会相信他的话!
“你竟然敢当面威胁我!”俄木布汗气急。
“我愿给大汗做担保,请今日只解送往察哈尔部落特木尔一人,三日之后,等归化附近牧民都散去,再将其他二十五人送去!”
汉部实力不小不大,正好能充当两大蒙古部落之间的翘板,为了漠南的安宁,翟哲只能当一回恶人。
“汉人果然一个也不能相信!”俄木布汗策马回头,回归本阵。
一天后,察哈尔大军退去,额哲先用特木尔的首级祭祀了被屠杀的牧民,这是作为蒙古宗主国的尊严。
特木尔被斩首,其他偷袭察哈尔人的牧民也一直在被关押,这也警告了其他土默特人不敢擅自复仇。
对翟哲来说,没有什么比保持漠南的和平最重要,哪怕开罪俄木布汗!
归化城大汗王府内。
俄木布汗手持弯刀将屋内的桌椅皮毛劈砍的稀巴烂,一边发泄,一边咒骂:“狼子野心,竟然敢如此对我!”他口中没有说骂的那个人的名字,门外的卫士多半以为骂的是察哈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