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像个人物,草原上马贼迟早都是这个命运,谁也摆脱不了!”
额如卓冷笑,“也包括你吗?土默特人的汉部胆敢私通大明也不会有好下场,我先到阴曹地府等着你们。”
“你想死,还要再等等!”萧之言下令:“将他拉出来!”
如狼似虎般的亲兵冲上,拉出额如卓摁跪在萧之言的马前。
萧之言拨过马头,手中木弓指向包围圈中俘虏,决然下令:“杀了他们!”
四周环绕的骑兵挥刀杀向手无寸铁的俘虏。
自古杀俘不祥,萧之言微闭双眼,耳中传来各式各样的唾骂和惨叫。等他再睁开眼时,眼中只有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为了保守秘密,他不得不如此。额如卓麾下的多是老马贼,无一不杀人无数,自己终究也免不了挨一刀。
眼见部下被屠杀,自己六年心血化为乌有,额如卓双目喷火,脑袋顶着草地怒吼:“岳托贝勒会给我报仇的,你们猖狂不了几时,为我们陪葬的人将超过此时十倍。”
季弘指挥士卒在黑水河测的湿地中挖出一个大坑,再将尸首扔进去,以确保死绝每个死尸的咽喉又都补上一刀。
等处理完毕,东方明亮。
萧之言将额如卓的双手绑缚,推上战马夹杂在骑兵之中往集宁海子方向而去,这一次他们不用再遮遮掩掩,空旷的漠南草原再没有对手。
一周后,萧之言绕道归化北返回了老鸦山,翟哲早已得到消息,率雷岩谦、左若等人下山迎接。
首战告捷,翟哲欣喜,拍打萧之言肩膀说:“萧兄大功一件,剪断了岳托的耳目。”
这些天他心系漠南,一直坐卧不安,计划再完美,执行过程中也难免会碰见意外,更何况这是战争,萧之言的兵力和额如卓比并没有优势。
击败额如卓马贼不难,难在要将其一网打尽,为此翟哲绞尽脑汁,借助俄木布汗的名义和大同巡抚焦源博联系,才设下了这条计策,将其诱入虎峪口山道。
额如卓马贼散布漠南草原,对于女真的作用不仅在于维护商队,更是集斥候、信使于一身。将其歼灭后可以短时间内让岳托在漠南的消息不再顺畅,而这几个月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