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尔不敢反抗,点头称是。
他并不担心女真人会亏待他,如果第一个归降降的察哈尔部落没有受到优待,那岂不是逼迫其他察哈尔部落在荒凉的草原上和女真大军缠斗到底吗?他利用了同族部众,也是无奈的选择,当事情已经不可为的时候,只能尽力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
“额哲在什么位置?”多尔衮的声音冷冽。
阿穆尔犹豫片刻,说:“我只知道额哲和囊囊福晋已经在漠西分开,半年来我一直在河套,他们究竟到了哪里我并不清楚。”他要提供一些信息,但又不想出卖同族。
多尔衮目光盯在阿穆尔的脸上,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逼的他畏惧低头。
立春之后,气候温润,白昼延长,天黑的也没那么早了。
下半夜光景,汉部兵营外出现了几个身影。
早已在外守候的逢勤简单的寒暄后将几人引进翟哲的营帐。
大帐内,翟哲穿戴整齐,微弱的灯火在帐外咆哮的风声中显得柔弱。逢勤先行进门,行礼道:“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黑影被引入帐中,掀门的瞬间从外面窜进来的风将灯火吹的直扑腾,差点吹灭。来人忙将营帐的门扣死,后掀开罩在头上的黑布罩,豁然正是车风。
翟哲招呼他坐下,说:“这些天委屈你了。”
车风坐在翟哲对面,说:“我是土默特人,更是汉人!”
翟哲蹙起眉头,说:“我着急招呼你过来,是有一件很为难的事情想让你做。”
“尽管说!”
翟哲起身在帐内踱步,犹豫不决,半晌才下定决心说:“我要向岳托密报漠北使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