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生活是没有什么好描述的,尤其是我,从来没有给老师添过乱,除了认真地读书以外,就是回家钻研我的那些古代文物书籍,去图书馆借阅一些历史书籍来充实自己。在四年大学和三年的硕士毕业以后,我已经是h市比较有名的业内人士了。干文物这一行,人们看中的既不是学历,也不是财力,而是——眼力!而我最令人佩服的就是眼力,只要经过我断代的文物,就绝对不会出错!
受到我的影响的小雨,也选择了考古专业作为自己的进修方向,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是我的好帮手。
“只是——”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我从小雨为我准备好的大包里面翻出一大团柔软的特种蜂蜡来,搬到了金属的桌面上,横摔竖打地揉了起来,看着一大团儿暗黄色的物体被揉撮成各种的不同形状,心里面感到一阵快意。最后,整团的蜂蜡变成了近乎透明的物体,在灯光下面泛起了明亮的光华。
我将蜂蜡放在了一边,回过身来从桌子下面翻出一支细长的毛刷子来,又翻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来,细致均匀地涂抹在酒樽的内外表面,然后用一支通了电的烙铁在酒樽周围做近距离按压,待那白色的粉末变成了黑黝黝的颜色时,方才停了下来,将刚才揉好的蜂蜡一点一点地贴补在酒樽里面,慢慢地,整个酒樽的表面都贴满了蜂蜡团儿。
接下来,就是冷却了,这里我采用的不是一般的液化气体降温法,如果温度下降得过快,反而起不到相应的作用,只会使蜂蜡同酒樽接触的表面出现微小的裂隙,从而导致浇铸失败。对于我来说,一点点的差异都是不能容忍的。
我将几条金属线吸附到酒樽的支脚上面,然后通过一台固体降温仪对它进行缓慢的降温。温度在一点一点地下降,不久之后,黄色的蜂蜡开始变得泛白,表面的硬度也开始增强了,我看了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停止了降温,断开了连接。
小心地将外层的蜂蜡取了下来,放在一旁,然后又接通电源,让酒樽的温度略微上升,恢复到了比常温略高一些的温度,再慢慢地将内层的蜂蜡取了下来,这制模的初步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从大包里面又拿出一样东西来,这是我从国外的一个实验室里花大价钱买来的特种材料固化剂来,把两块儿蜡模合在一起,然后直接将固化剂喷在了蜡模里面,几秒钟之后,一个同原来的酒樽一模一样的器具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用手拍一拍,异常坚硬。
“洋鬼子的东西,确实有些古怪。”看着这个粗胚,我嘀咕了一句。
接下来的工作就比较粗糙了,将和好的油沙直接附着在固化了的材料的表面,架起火来一阵猛烧之后,固化剂就完全消失不见了,一个沙范出现在我的眼前。
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一般的仿制完全能够使用原物做为样本来直接制作沙范,但是这样有一个缺点,容易是文物表面造成非预期的破坏。因此我才选择了这么一个间接的制作方法,不会在原件的表面留下任何的痕迹。
沙范制好以后,就是浇铸金属的配比问题,依据测量仪器得出的具体数据,再结合我多年的经验,很快我就调制好了金属配比,然后架起坩埚,将金属粉末倒入,接着就是通电升温和搅拌,虽然这一切都可以通过机器自动完成,但是我的经验告诉我,一定要亲自掌握搅拌的尺度和频率,用肉眼观察掌握好火候,才可以制成恰倒好处的金属熔液。
加温后的金属粉末开始慢慢地熔化,渐渐地发出了明亮的颜色,散发出来的热量将我的脸烤得发烫,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又抓了一把石墨的粉末扔了进去,以此来增加碳的含量。搅拌仍然在进行着,终于得到了较为满意的成色,最后我将一些微量颗粒散在了金属熔液里面,开始了浇铸过程。
随着通红的金属溶液缓缓地流入到沙范当中,我的扫尾工作也开始了。
一个是鎏金嵌银,另一个就是表面处理。
一件文物是否可以仿制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