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浩南脸上亲切又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让顾齐轩隐隐担心起来。可转念一想，那已经跟自己没关系了……他咬牙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感觉到一阵头晕，顾齐轩提前关闭了直播，想要去洗手间醒醒酒。

站在水池旁，双手撑着大理石桌面强忍着恶心，不知怎么顾齐轩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见叶陌躲在洗手间无声流泪的那一幕。

其实时间上并没有太久，感觉却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了。他的胸口漫上了与那时同样的一丝心疼。还有手臂上那些划痕……

顾齐轩心里失落落的。即使今后和叶陌形同陌路，他也忘不掉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

门突然被推开，看到镜子中映出的进来的身影，他顿时愣住了。那正是自己在想着的人。

叶陌看见他，一瞬间流露出退缩的神色。顾齐轩还以为他会离开。结果对方像是要证明什么，没有后退，移开了视线，反而径直地走向里面。

洗手间封闭的空间里，飘荡着异常尴尬的气氛。对方拉下裤子拉链的声音，在一片静默中，显得格外刺耳。

叶陌解完手，走到自己附近的水池边开启了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里，顾齐轩低着头，撑着桌面，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很久没有两个人单独相处了，却是这样无言的状态。顾齐轩感到无比难过。他的心中，翻起了汹涌的情感。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

明明已经打算不再探究这些问题，顾齐轩这时却再也忍不住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借着酒劲，一把拉住了转身离开的叶陌的手臂。

“……你做什么。”

对方的态度依旧冷冰冰的。叶陌想要甩开他，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表情里染上了一丝慌乱。

“放手！我叫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