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齐轩很是尴尬，因为他的确是在跟踪。要是说了真话，不知道叶陌会不会动手揍自己，或者也往自己脖子上咬一口。

好在对方没有追究，只是站起身走到水池边，洗起脸来。

清洗完嘴边骇人的血迹，叶陌的情绪也跟着恢复了正常。

见他对着洗手间里的纸张皱眉头，顾齐轩什么都没说，再次递上了手帕。想到从没看叶陌穿过不是大牌的私服，他还加上一句。

“爱马仕的。刚送去干洗。”

“……”

用顾齐轩的手帕擦干脸，又整理了下外表仪容，叶陌的脸上，再次显露出平日里在别人面前高傲的神情。

他将手帕丢到顾齐轩身上，冷冷地丢下一句。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下一个？”

在离去的叶陌身后，顾齐轩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今天曹浩南当众骂得这么难听，大概是排名快要被叶陌超过了的缘故吧。

下一个就是排在第四位的自己了。

“你这么想要排名，让给你就是了。”

顾齐轩喃喃自语着。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很多人撕……他对这些东西其实不是很看重。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完成周围的人对自己的期待。进这个圈子，也是因为崇拜前第一的秦洛，想要离喜欢的人更近一点。可是现在他已经把秦洛甩在了身后。

顾齐轩莫名地觉得有些心疼。这些东西，值得叶陌一次次地出卖身体去交换吗。

曹浩南的伤势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恢复起来也需花时间，还要经过颈部的整容手术，才能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