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木轻声道:“想骗老爷我给你当替死鬼,做梦!”
东宫。
张且酩偏头跟随行的使臣道:“一定记住,不要单独跟周朝官员呆在一处,当心百嘴莫辩。”
众人都行礼称是。张且酩眉头紧皱,太子若是故技重施,那王守意就不必被这般提防了。
万慎打着浮尘出来,道:“大人久等了,殿下方才还说起王先生呢。不知为何,王大人……”
张且酩道:“他身体不适,不能再来拜见太子殿下了,下官乃陈国副使,一样有权与太子殿下商谈,请公公代为传达。”
万慎笑着道:“那是自然,您与王先生一样,都是人才。奴婢这就进去禀报。”
张且酩回身道:“看来这就是周国的离间计,王大人清白了。”
众人方才舒心了,万慎又出来了,依旧是那一副笑脸,道:“大人,里面请。”
张且酩看着这一次不同以往的朝臣不明所以,太子赐了一轮茶后方才道:“本宫闻说王先生病重,想来是水土不服,已经叫人取了本宫的牌子,传了胡院首去看看,为了两国友谊,本宫也断不能让王大人在燕都出事。”
张且酩只能说谢殿下厚爱。
太子不等他提起事情,又道:“本宫听说陈国有个小公主,有母仪天下的气度,故而想请张大人代为转达本宫想要和亲的意愿。”
张且酩道:“殿下,我朝公主……”张且酩一个头两个大,顿了半晌才接上,“我朝公主生性散漫,恐不能母仪天下。”
祁歆止道:“张大人相比是为了王先生的病愁昏了头,哪里是什么母仪天下,太子殿下是在以正妃之为下聘。”
张且酩暗道不妙,太子妃哪里能说什么母仪天下,刚要说话,太子道:“这宫里好久都没有欢声笑语了,公主活泼些也好,张大人,有何不可?”
张且酩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位公主不是太后所出,乃是摄政王之女,只是一直被养在宫中,故而传言说是公主。”
祁歆止道:“若是摄政王之女岂不更好?大人,嫁郡主可比送质子更有利。”
张且酩道:“殿下且容下官传信回临淄,询问摄政王意下如何,此事下官实在不敢自作主张。”
回青衫寺的路上众人七嘴八舌道:“大人,这个买卖稳赚不赔啊!周朝下聘的礼丰盛,看南国就知道,说不定到时候就免了供银呢?”
张且酩道:“真这么容易就好了,你们知不知道郡主的身世?”
有人道:“不就是王妃不喜欢,然后王爷就把公主送进宫里了吗?”
张且酩看着他,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最后叹气不再说话。
回了青衫寺张且酩直奔王腊房间,道:“可有人来为你把过脉?”
王腊把手中书放下,道:“我拒了。你们今天如何?”
张且酩道:“不顺,那太子居然说要用太子妃之位迎娶……摄政王的女儿。”
王腊惊道:“这……这是为何?”
张且酩道:“唉……我看这些随行的人,没一个可堪大用,都说好。怕是把他们卖了还能帮着数钱!”
王腊道:“这……郡主那是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