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玉道:“妾客居在此,只怕冲撞了贵人。”
初熏拉着她笑道:“姑娘不必拘谨,世子的竹子活了,正高兴,咱们去讨两杯酒喝。”
向玉谨慎道:“恐主母见怪。”
初熏指着她笑得摇头:“哎,姑娘,咱们府里没有主母,都是远岫和归鸿大人在主事。世子随性,竹子好他便高兴,这不,府里都去讨酒吃了。”
向玉半信半疑地跟着她到了望江南,果见里头众人都是喜气洋洋的,这模样倒像是世子娶了妻,想着想着自己都给逗笑了。
初熏抿着嘴笑道:“姑娘,你看世子在亭子里照顾他的竹子。”
向玉曾经听钟晚说过这个世子爷,本以为是做给人看的,没成想竟是真的,不由道:“世子竟是真的爱竹如命啊。”
初熏拉着她过去,在亭子外听到有人在训谢松照,“你再把它薅秃,我就把它埋了。”
初熏捂着嘴笑,远岫斥道:“你倒再一旁笑得花枝乱颤,也不给向姑娘端茶。”
向玉道:“大人,不怪她……”
谢松照道:“请向姑娘进来。”
向玉不敢托大,连忙进去道:“给世子爷请安。”
谢松照道:“向姑娘住得可习惯?”
向玉道:“妾极好的。”
谢松照颔首看着竹子不再说话,顾明朝翻了个白眼过来道:“向姑娘,可还记得我。”
向玉吃了一惊:“顾公子。你……”
顾明朝带着她往竹子边走,体贴道:“不必太忧心,钟兄他是有功的,有世子在,也绝不会叫他太难过。”
向玉含泪点点头,又听顾明朝道:“向姐姐,你千万要记住钟兄他走前说的话。”
送走了向玉,顾明朝一屁股坐在亭子的台阶上,懒懒的道:“唉,这个向玉被钟晚保护的太好了,除了在教坊司那几年,她现在可谓是……返璞归真啊。”
谢松照拨弄着竹枝道:“谁帮她出的教坊司?”
顾明朝苦笑:“楚王。你看,这样一来,这条线就又断了。”
谢松照叹气:“真厉害啊。这一局,我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谁都不知道核心,谁都是弃子。”
顾明朝道:“鬼打墙。”
两人推演了上百遍,一直有种怪怪的感觉,所有事情好像都能说得通了,但却处处都感觉牵强附会,这个感觉在观察了向玉数天之后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