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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没人了。
扶若习惯了,苏妄总是比她早起床,然后去买早餐。
他每天都会买不重样的早餐,她说随便就行,他偏偏样样都不随便。
搞得扶若良心更不安了,往他卡上打了好几位数的钱。
但都被他原封不动退回。
“家里有些东西用完了,陪我去超市一趟?”
“好。”
扶若出于补偿的心理答应了苏妄,真是奇怪,她向来没心没肺,也会对一个凡人生出愧疚的滋味。
果然是做人做久了,越来越像一个人了。扶若想。
去了深城的商贸中心,一只牙刷都要三位数的超市。
扶若跟着苏妄四处看了看,苏妄挑完他要买的,问她:“你缺什么吗?”
扶若摇了摇头。
“好吧。”
男人似乎有些失望,但他在熟食区买了好些食物,付完款,开车回家。
把新买的东西添置上,苏妄拿出那几样熟食,其中就有一样是松子制品。
“尝尝?”
他希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扶若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品了品。
“好吃吗?”
她实在拒绝不了他晶亮的目光,笑得甜甜的:“很好吃,谢谢你。”
今晚,苏妄说累了,就没有进行之前每天晚上必做的事情。
扶若假装闭上眼睛,忽然,额头处被一抹柔软碰了碰。
“晚安。”
他说。
晚安。
她在心里说。
-
又到了凌晨四点。
傅斯易已经生理性感觉恶心了。
医生告诉他,他说的那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他的身体非常健康,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他不信……
医生给了他一个镜子。
傅斯易拿起镜子,他觉得他的脸会是惨不忍睹的状态,但是没有,很正常,非常正常。
那就是说,不正常的,是他自己。
傅斯易被一脚踹下了床,后背的剧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有过一瞬间的恍惚,这又是他的臆想吗?为什么这个臆想这么真实。
牵一发动全身,他全身都很疼。
可检查报告显示,他的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
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傅斯易捂着被扇的左脸,忽然身体往后一仰,“嘭”地一声倒在地上。
他感觉自己整个下巴都碎掉了,疼得他眼泪都蹦出来了。
可是他摸摸自己下巴,没问题,没问题。
没问题!!!
关押室内忽然传出连续不断的大声吼叫,狱警几次警告都没有用,犯人甚至开始自残,狱警叫来了医生,给傅斯易注射了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