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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当领袖,对我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冯·德切斯特说,“关键是谁当领袖对德国最有利!”

“哦?说说你的想法!”罗根合眼道。

冯·德切斯特继续小声说:“我们的副元首是个有宏大理想并且崇尚文明的人,他若当选,德国应该会很快迎来和平,并且在欧洲扮演领导者、在世界扮演协调者的角色;陆军总司令是个典型的军人,如果我是他,肯定会把每一个能够打倒的对手都打倒,从而建立起一个以欧洲为核心、掌控大片殖民地的超级强国,获得军事上的最高成就!”

罗根细细地想了想,“两者看起来都对德国有利,但谁也无法准确预测未来,不是么?这就像是人生的岔路口,前方有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在不能够走回头路的情况下,你选择了任何一条,都永远不知道另一条是好是坏!”

“没错!”冯·德切斯特答道,“赌博的刺激之处,就在于无法预测答案的抉择!”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罗根轻轻地摇了摇头,以雪茄之类的凡物作为赌注,在国家命运这样的赌注面前自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冯·德切斯特平缓地说:“不过话又讲回来,我们刚才的推测都是建立在同一个前提之上——陆军能否顺利地掌控局面,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吧!总之……我个人是不太喜欢希姆莱的!”

对于同伴的这种直白,罗根在惊讶之余又有深深的怅然。从只闻其事、未见其人的时候,他对臭名昭著的“前养鸡场主”就持一种鄙夷的态度,接触之后这种感觉更是有增无减,然而他永远无法否认的一点是,若非借助了希姆莱的力量,他是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扫清障碍、晋升高位,更无法成为军事决策委员会的一员,而所谓“秘密党员”的身份也造成了进退维谷的局面——现在陆海军同僚都把自己看作了需要格外提防的对象,仅靠语言是不可能获得他们信任的。

第17章 纷乱迷局

“根据前一阶段的作战统计,苏军在5月份阵亡4122万人,被俘2014万人,加上伤员和逃兵,战斗减员达到了140万以上,考虑到预备部队补充,苏军在东线的总兵力从460万下降到了390万左右。同一时期,我们在东线以及南线的部队阵亡、被俘和失踪1962万人,伤员近51万,从其他占领区和预备部队补充上来的兵员达到105万,一线作战人员总数从270万上升到了305万,我们与苏军的兵力差距进一步缩小!”

帝国总理府偌大的作战会议室里,陆军总参谋长弗朗茨·哈尔德将军以洪亮的声音提醒着在场的委员们,属于最高统帅部与哈尔德的时代已经结束了,陆军参谋部才是这个国家最具影响力以及专业权威的军事策划部门。

历史的一页翻过了波涛汹涌的1941年5月,也许是前期反击消耗过大,也许是深谙哀兵强大,也许只是在等待德国发生内乱,当德国军民沉浸在失去领袖的深深哀痛之时,陈兵前线的苏军部队却没有趁势发动攻势,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进行局部的挑衅。整条战线从北至南异乎寻常的平静,晴朗的天空中只有几架孤单的侦察机出没,德国舰队在实施了猛烈炮击后撤出苏联空军活动范围,整个波罗的海区域迅速陷入了令人心悸的沉寂。

与前线的怪异局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德国政治、经济和军事中心,柏林,各方势力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由于军事方面陆军占有绝对优势,整体局势至少在表面上保持稳定。军事决策委员会主席、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奇元帅俨然以帝国总理府的新领袖自居,吃住在此不说,还将陆军总参谋部的人员和设备都调了来,精锐的陆军警卫部队也逐渐取代元首警卫旗队成为这里的守护者!

“诸位,如今我们的军事力量正处于上升期,而受到元首遇刺事件的影响,官兵们普遍对俄国人持仇恨态度,此时发动反击应该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可惜的是,通过这两天的一系列航拍照片,我们可以判断苏军已经在新的战线上构筑了大量的防御性攻势,尤其是在比亚韦斯托克、卢布林和基希讷乌这三个要塞化的据点周围,苏军囤积了大量可随时进行机动作战的装甲力量,其中不乏新近投入前线的kv系列重型坦克!”哈尔德就着作战地图进行了简单的介绍,言下之意就是否决了一些将领关于主动进攻的建议。就理论而言,由三军掌权将领所组成的军事决策委员会比三军统帅一人决断更为稳妥,但在实战特别是进攻作战中是否会出现意外情况,人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紧接着,正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荣誉高度的勃劳希奇沉稳大度地说:“下面……请海军总参谋长海耶将军介绍一下海上作战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