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地方俚语么?
不等罗根多想,这位戴着深色护士帽、裙子外面还套了一件老式坎肩的护士就用她那胖胖的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有感觉么?”
“嗯,有一点!”
胖胖的手指又在罗根脑袋上停留了一下,“别担心,医生说了,除了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其他部位顶多只是受了点擦伤,醒来就没什么问题了!用不了多久,您就能活蹦乱跳地回到战场上去了!”
战场?
罗根突然觉得脑袋撕裂般的疼痛。
“好好休息吧!”那个粗犷的女声故作轻柔地说。
我这是怎么了?
罗根在残存的记忆中努力地搜索着,奥地利求学、适应新生活、结识新朋友、参加跳伞俱乐部……
记忆中的最后片段,就是从一架老式运输机中跳出。出发前仔细检查过的伞绳不知为什么紧紧缠在一起,降落伞没能完全打开,在这种情况下,罗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以极其危险的速度坠向地面!
啊……
莫名的悬空感将罗根惊醒,这是一场梦吗?
试着将头转向左边,一整排的白色单人床映入眼帘。从这里的陈设来看,似乎是在一所传统的欧式教堂之内,但这里好像被布置成了野战医院!
罗根试着抬起自己的双手,这不是他的手,他的手没有这么大,手臂上也没有这么多汗毛,肤色也不对,看起来现在他已经成了另一个人。
罗根挣扎着坐了起来,周围的单人床上大都躺着人。在自己的正对面,一个穿着二战时期德国军服、胳膊被厚厚纱布所包裹的家伙,正朝自己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