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5204,把年货分类放去合适的位置,这便开始了我漫长而又孤独的新年假期。
从腊月28开始,我几乎都没怎么出过门,一个人静静的待在5204,有时候发呆,有时候看书,有时候给熟悉和不熟悉的朋友发微信寒嗑。
徐娇娇好像知道了那一晚的误会,除夕前一晚来找过我一次,喝掉我一整瓶红酒才在第二离去。临走还不忘数落我:吕夏,我现在肯定了,你那方面障碍……
一个人孤单的时候,我会想起和韩美美在望归的聊。直到看完一整本和尚写的书,我才如获大赦放过自己,把那颗被逼近角落里的心揪重新揪起来,吹吹灰尘、用心抚摸。
我为什么要来广州?又为什么要一个人面对孤独?这些,无非都是在和自己怄气。
《兰若蝉声》中的话:人浮一世,命理大同!
所以,我想我应该向胡珊珊道个歉的,并且告诉她,我是喜欢她的。
如果‘喜欢’有保鲜期的话,我想我一定是把它藏进了冰箱里,现在取出来,它还是那般的鲜活,娇艳欲滴!
除夕夜,罗倩和周浩然在群里挤兑我,逼我给他们发红包。
“吕夏,你好意思吗?这么大的官,就发这种平头老百姓都懒得抢的红包?”
“罗姐,我一个人被扔在广州多可怜呀!你们还要来打劫,忍心嘛你?”
“我靠,是我让你待在广州不回来的?”
见我们为几块钱的红包争论攻击,周浩然终于发话了:“是啊吕夏,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告诉你,文昌路现在搞扩建拆迁。你再不回来,那家大排档可就没有了。”
听到这话,我鼻头有点儿酸,下意识的揉一揉眼睛,喉咙干痒。
是啊!我什么回去呢?从我来到广州好像就没有想过归期,我究竟在躲避什么?
见我迟迟不语,周浩然紧着又问:“大吕,你不会真打算不回来了吧?国际大都市真有那么好?”
“呸”罗倩啐骂道:“吕夏国庆前后必须回来一下。你要是敢不回来,我们一家四口都不会放过你。”
我心里嘀咕:为什么国庆前后一定要会去?、罗倩家里什么时候有四口人了?
这样一想,我醍醐灌顶,激动的手忙脚乱:“罗姐你什么?你……该不会又怀孕了吧?”
周浩然抢言道:“我靠!大罗你够意思啊!这么大的事,咱俩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讲,却是先告诉这个舍家撇业的混球?”
罗倩怼道:“大周你别乱起哄,等你也干上财经处主任了,我让我二宝认你当干爸爸都校既然你干不上,就别耽误我找现任财经处主任讨红包。”
罗倩重新怀上了孩子我蛮感动的,笑的嘴都合不拢。
后来难得的大方一回,给罗倩发了一个最大额度的红包。周浩然见了眼红,像个妇人一样唠叨个没完。
三个人东一句西一句了几个时,但真要跨岁了,却都要陪家人。这时候亲情的可贵方能体现出来。
见冷了场,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陷入更加深沉的孤单,直到胡珊珊给我发来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