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记得,昨夜他却然说了这一月的公事繁冗,可能休沐日不会陪她。
林纨心情有些低落,却也知顾粲在朝中不易,便温顺地点了点头,忍着身上的酸|乏和不适,起身伺候顾粲梳洗。
顾粲离府后,林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
她携了几个下人去了新葺司空府,看了看她和顾粲新府的布局,随身带了绘卷和工笔,将那府中景致的鸟瞰之图详尽的绘了出来。
新府被山水萦绕,离洛都的皇城中心稍远些,但胜在风景怡人,景观别致。
亭台轩阁、楼榭馆坞都还未取名置匾,光取名这一项就要花心思想想。
林纨与做工的杂役头子见了面,杂役头子向她汇报了进度,算上打扫,约莫着年前,一切便能妥妥当当。
回府后,林纨独自坐在顾粲的书房中,用工笔在鸟瞰图上,粗绘了几颗绣球花树,想着在二人的住所的庭院内,将石竹色和堇色2的绣球都植栽个几棵。
绘了半晌,林纨却慢慢撂笔,心绪寂寥。
如若顾粲在她身旁,陪着她一同布置新府,要比现在有趣味得多。
见天色已晚,林纨准备去后厨看看,以备好吃食,等着顾粲回府。可谁知元吉却告诉她,今夜顾粲不回来了。
林纨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还有不到一月,便至年节,林纨边忙于新府修葺之事,一边发现顾粲或许是在有意的冷落她。
她渐渐觉出了不对劲。
先是休沐之日,他都不在府,且彻日不归。
再是,平日下朝之后,他也不同以前一样,对那敦伦云雨之事总是颇有兴致。
这一整月,他都没有碰过她。